“手工產業園項目確實對石山的發展有幫助,但並不是無法取代。”
方文洲拿起茶壺,意味深長的說道。
文汫聽後一怔:“這話怎講?”
方文洲微微一笑:“有的時候啊,這羊毛還真的可著一隻羊薅,誰讓這隻羊那麼肥呢?”
賀雲章聽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時他腦海中的江洋已經長出了一身的毛,賊拉肥的那一種。
方文洲輕咳一聲,這才讓賀雲章收斂了一些。
文汫疑惑:“縣首的意思,是讓我去跟姓江的說說這個事兒?”
方文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我這就去給他打電話!”
文汫是個急性子,說話間就往外跑。
背後有方文洲的聲音傳來:“這小子是個順毛驢,注意點方式方法,得哄著來!”
“知道了!”
話音落的時候,文汫已經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火急火燎的撥通了電話。
……
北郊,唐人冷飲廠,宿舍區。
廠裡一如既往的熱鬨,生產車間轟隆隆作響,貨物一箱箱的裝車,隨後開始運輸,工人還是原來棚戶區的那幫工人,廠裡的領導也是從這些人裡逐漸提拔上來的。
江洋帶著張斌一路往後走,不斷的有人跟江洋打招呼。
“這廠是你哩喔,這個飲料我喝過,味道正哩很!”
張斌一邊走一邊讚歎。
江洋應聲:“還闊以。”
張斌驚訝:“你會唆四川話?”
江洋道:“一點點兒……”
直到宿舍區樓後,一個人煙稀少的儲物間內,江洋這才掏出鑰匙,吭哧半天才打開了門。
“哐啷”一聲,大鐵門搖搖顫顫的開了,塵埃漫天飛舞,兩人咳嗽連天。
張斌左手捂著嘴,右手上下扇呼著:“錘子喔!江總你要爪子嘛,太雞兒嗆嘍!這是啥子車間?”
江洋看了看外麵,隨後輕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廠房裡麵黑乎乎一片,江洋摸了好久才摸到一個燈繩,順手一拽,燈沒亮,燈繩斷了。“完蛋的貨。”
江洋咒罵一聲,按亮了手機道:“時間太久了,燈繩都腐了。”
張斌神色緊張的看著江洋的背影:“兄弟,鍋,你到底你帶我爪子嘛!我有點兒怕!”
江洋頭也不回:“你怕啥子?”
張斌一本正經:“我怕黑!沒開玩笑,我真哩怕黑!”
江洋拽著他硬是往裡走:“大老爺們兒怕哪門子黑,前麵就是了。”
再走了一段路,地麵開始有些潮濕,有些許發黴的味道。
熟悉了黑暗以後,張斌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借助著手機發出的微弱光亮,開始四下打量著裡麵的情況。
好在廠房不是特彆深,大約五六百米的時候,江洋終於在一堆石頭前停住了腳步。
“你在礦上乾過?”
江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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