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啊……”
秦家父子肯定是這些魚中的其中一條,至於參與到傷害安嵊森這件事裡來的還有誰,暫時都還沒有浮出水麵,如果把這些傷害安嵊森的人比作是那些魚的話,那麼湖水是指什麼,這個即將被抽乾的湖又是指哪裡?
滬市?
又或是……
白承恩深深呼出一口氣,在昏暗的辦公室裡點燃了一支煙,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他到底要對秦家父子做什麼?
如果是想把他們弄的傾家蕩產,那麼現在出手絕對是最佳時機。
可江洋交代的非常清楚,隻要一半。
這是故意給他們留了半條命。
這些所有替江洋做事的人中,白承恩算是最了解江洋的那一個,也是在生意上看的比較透徹的一個。
無論是江湖經驗和生意上的套路,他自詡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如果說前麵從進入藍鯨開始的布局他看懂了,也猜到了江洋的心思,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他看不懂了,也猜不透了。
竭儘全力打造神秘的藍鯨,利用了幾乎全部的資源把曹萍推到風口浪尖,讓自己製造與他分裂的假象接近秦家,然後捏造出倫恩這個摩根家族後裔的背景。
現在秦家已經完全相信了這一切,隨時可以把他們的家產騙的乾乾淨淨。
他還想做什麼?
白承恩想不透了,手裡的香煙燃成了長長的白色柱子也渾然不知。國,南非,納米比亞,而國內更是遍地開花。
如果這是一場商業布局的話,那麼他布下的這個局也太大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棋盤已經從華洲擴展到了納米比亞,遍布各地的產業顯然就是他的棋子。
這些棋子的用處是什麼?
他要用這些棋子殺向何處?
殺誰?
一個個疑問讓白承恩頭痛不已,最終,他把煙頭熄滅,輕輕說了兩個字:怪物。
《控衛在此》
另一邊的瓊華山頂,夕陽終於落下,最後一絲餘暉消失不見。
安嵊森的墓前放著下了一半的象棋,紅方的馬已臥槽,而炮想架在馬後,隻需三步。
墓碑之下的斷層上立著一個鐵鍬,入土一半,鍬身一半。
坑邊有土,有碑,隻是碑未刻字,土不知用途。
鐵鍬的指寫著一個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