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滬市的秦洪生原以為這隻是秦家遇到的插曲,卻沒想到這次的華洲之行,成為了鑫鴻資本迎接狂風驟雨的開始。
江洋暴打秦勞奇仿佛一個信號,藍鯨的兩大股東突然開始了對秦洪生的壓迫。
曹萍以護膚品市場無法恢複正常運轉唯由,開始對秦洪生施加壓力,曹萍表示,如果一周內無法提供原材料和技術支持,那麼藍鯨則代為接管這項專利技術。秦洪生立刻解釋了目前的情況,表示已經投資工廠在納米比亞進行量產,恢複市場供應隻是時間問題。
秦勞奇沒等身體痊愈,便在這種壓力下一瘸一拐的遠赴納米比亞,從一個叫做埃爾法·布蘭德弗倫的年輕男人手裡買下了二十萬畝蘆薈園,斥資近5億元。那個埃爾法·布蘭德弗倫是國人,骨瘦如柴,自稱是那裡的農場主,當地的武裝勢力和負責種植的農民對他的態度很尊敬,並且他也出示了相關文件。
一畝隻需2500元人民幣,以後可以有源源不斷的原材料使用,這筆買賣隻賺不虧。
在秦勞奇的眼裡,這片綠油油的海洋裡不是蘆薈,而是金燦燦的元寶。
他甚至已經幻想秦家壟斷整個護膚領域行業的那一天。
未來,全世界所有利用這項技術的產品,每銷售一支,都有一筆錢落儘他秦勞奇的口袋裡。
想到這裡,秦勞奇的體內仿佛有無窮無儘的動力。
他很快花錢在蘆薈園的周圍搭建起了簡易的廠房,早就運輸過來的機器設備迅速安裝,鐵皮房簡陋的搖搖欲墜,沒等加固,秦勞奇已經開始催促著專家、研究員以及工人們開始投入生產。
秦勞奇等不及了。
無論是藍鯨還是那些企業們都催的太緊了,他也早就忍耐不住了。
目前這片市場是巨大的,這好比每天看著大把大把的錢從麵前流失過去,讓父子二人心疼不已。
國內。
白承恩則不停的伸手找秦洪生要錢,全國各地新建造的孵化園需要錢,工廠也需要錢,各個領域的價格戰打到一半,更是需要大量的錢。當初你秦洪生信誓旦旦的表示,在董事長回來之前一定會解決好藍鯨的資金問題,但眼下資金突然供不上了,公司的這筆損失要找誰來算?
不僅如此,鑫鴻資本原來的合作夥伴全部開始倒戈,不少企業順勢而為,也加入了藍鯨旗下。
《基因大時代》
如此一來,這些曾經被鑫鴻出賣的企業對秦洪生更是恨之入骨,明裡暗裡讓秦洪生如陷入沼澤一般,寸步難行。
各方麵的壓力讓秦洪生越來越暴躁,每天心煩氣亂,甚至要靠藥物才能維持日常的生活和出行。
滬市,金都大廈23層,辦公室內。
當白承恩再一次以工廠擴建為由去要錢的時候,秦洪生是一忍再忍:“我已經沒有錢了。”
“再想想辦法,100億美金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不僅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白承恩安撫道。
秦洪生終於忍不住了:“從一個月前你就拿這100億吊著我,到現在彆說美金,我一毛錢的影子都沒看到。鑫鴻的血已經被你吸乾了,我真的沒有錢了。現在隻有幾億現金,是要投入新專利技術生產加工的,買那些蘆薈更需要用錢,我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辦!”
白承恩蹙眉:“什麼意思?”
秦洪生揮手:“沒什麼意思,錢我不可能再投了,等公司這筆錢到了,趕緊還給我。”
白承恩微微一怔:“什麼錢?”
秦洪生愣了兩秒鐘:“你裝什麼傻?我投到藍鯨的錢!”
“噢。”
白承恩摸了摸鼻子道:“你的錢全是投到各個項目上了,彙款理由和發票上寫的都是清清楚楚,這些錢要等項目做完以後才能給你。”
秦洪生聽後大驚,拍案而起:“白承恩!這錢用到哪了你不會不清楚,彙款理由和發票都是為了避稅,這是當時你說的!!”
白承恩麵色一變,急忙揮手道:“不要胡說!發票還能造假不成!什麼避稅不避稅的,藍鯨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企業,這種事抓住是要坐牢的!秦洪生,你可彆害我!”說罷朝著門口揮了揮手道:“胡會計,你把這段時間秦總的彙款憑證和資金用途全部整理出來,讓秦總看明白些,省的他到處說胡話。”
“知道了白總。”
一個三十歲出頭,穿著職業裝的女子應聲,從文件夾裡拿出兩大包彙款憑證。
這些彙款大小不等,最小的單筆兩千萬,最大的近十億,厚厚一遝,少說百十餘張。
胡會計半蹲在秦洪生的身邊,輕聲道:“秦總,這一筆是您投資萬隆科技的,共計3775萬元。這一筆是投資百真證券的,共計8220萬元。金融、電子科技、新能源等領域投資的最多,賬目都在這裡,您過目……”
秦洪生一把推開桌子上的單據,指著白承恩的鼻子道:“你少跟我來這套!我從來沒說過要投資什麼具體的東西,我就是把錢借給你們藍鯨!這些彙款理由就是為了入賬方便而已!白承恩,你什麼意思!?”
白承恩聽後麵色逐漸冷峻下來,看著秦洪生道:“秦洪生,你老糊塗了嗎?單據放在你麵前還要嘴硬!”
一陣劇痛從心口處傳來,秦洪生險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道:“行,行,我認。你說這些錢投資到項目上去了,可以,我撤資,我不做了,我要把錢收回來。”
白承恩麵露為難之色:“這恐怕不太行。秦總投的這些項目多半都是研發項目,花錢不是一般的快,眼下研發進行到一半,如果不繼續投資的話,很有可能讓項目半途而廢,最終導致流產。”
“你不要跟我講這些,什麼研發不研發的跟我沒關係,我是投資人,我有權利叫停項目,我不需要研發什麼東西,把我的錢還給我。”
秦洪生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道。
說話間,從兜裡摸出一個藥盒,塞了兩粒藥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