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邊哭,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大腿,眼淚滴在地麵上,可憐極了。
“是啊燕子,咱們家知道現在配不上你,吳剛也配不上你,你現在在大公司,跟著大老板賺大錢,你嫌棄我們家吳剛,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舊情和孩子的份上,你就給吳剛一次機會吧。以後,我們全家給你當牛做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吳剛的父親也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祈求。一直強調著吳剛配不上李燕,對於動手打人的事情隻字不提。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說的話有些難聽,多數都是指責這個女人如何如何。
李燕被吳剛抱著大腿,開口道:“我不會給你打我第三次的機會,不管彆人說什麼,這個婚必須要離。”
吳剛聽後二話不說,一頭朝著樹上撞去。
他的父母見狀發了瘋的往上撲,一把扯住吳剛的大腿,不停的祈求。
婆婆則是爬到李燕的麵前,用力磕頭,一遍又一遍。
群眾有人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李燕有些得力不饒人了。
李燕試圖辯解,說自己被那個男人打了。
而群眾則立刻回應,天底下兩口子過日子都這樣,誰還沒個磕磕絆絆,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邊,那個男人不停的往樹上撞。另一邊,他的母親不停的磕著頭。
李燕又心軟了。
但她心軟不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因為孩子。
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這麼小就沒了爸爸。
李燕一言不發的進了樓道,沒有給出任何態度。
她一個月沒有理會吳剛,在這一個月裡,這個男人仿佛變了一個人,每天任勞任怨,所有的家務搶著做,把李燕像是皇帝一般供了起來,對孩子也是非常的好。
於是她從抵押公司贖回了車子,嘗試恢複正常的生活。
就在她以為吳剛真的改過自新,一切都要過去的時候,真正的噩夢來臨了。
那一天,吳剛說出了他在外麵欠了很多錢,很多很多的錢。
要讓李燕幫他把這筆錢還上,不然彆人就要砍他的手。
他再次跪在地上祈求,而李燕則是一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吳剛沒有再動手打她,而是突然抱著孩子衝向了窗口,並且揚言,如果不想辦法把錢還上的話,他就抱著孩子從樓上跳下去。
李燕慌了。
她告訴他家裡已經沒有錢了,他們所有的積蓄已經被他揮霍的乾乾淨淨。
而吳剛則說沒有錢可以賣房子,可以賣車,實在不行,石山老家還有公司的股份,這些都是錢。
李燕告訴他,這些東西是老板給的,不能賣。
吳剛冷笑,反問為什麼不能賣?既然他給了就是我們的,難道在你心裡,這些身外之物還不如我跟孩子重要?
這一番話,讓李燕瞬間厭惡起了這張嘴臉。
他試圖偷換概念去綁架自己,用他和孩子的生命去綁架自己。
吳剛已經瘋了,窮途末路,眼睛紅的容不下任何人。
孩子哇哇大哭,窗外的風聲很大。
他的一隻腳已經跨出了窗外,若是真的縱身一躍,什麼都沒了。
這一刻的李燕多麼希望一切都是場噩夢。
可這噩夢太長了,甚至她把指甲掐進了肉裡也無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