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伸手整理了一下劉振東的衣服,開口道:“你現在就可以跟丕卿反應,說我沒有組織沒有紀律。”
伸手掏出電話,撥通了丕卿的電話,直接遞給了劉振東:“說吧,告訴他,我跟這群人沒有區彆,到委國成為了流氓。你們明天就可以製裁我,讓委國的軍隊逮捕我,甚至讓丕卿把我強行弄回去。”
電話接通了。
那頭傳來了丕卿的聲音:“喂?”
“江洋嗎?”
“喂?”
彆墅內異常的安靜。
江洋手持電話,打開擴音,放在了劉振東的麵前。
劉振東胸口上下起伏,心中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
江洋就那麼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非常的平靜。
“丕先生,是我。”
良久,劉振東開口。
“是振東啊,怎麼用江洋的手機打給我?我聽小李說,今天聯係不到你們了,擔心技術組的人出了意外,到底是怎麼回事?”
麵對丕卿的詢問,劉振東抬頭看向江洋。
江洋點燃一支煙,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抽著。
劉振東想了想,開口道:“今天回辦事處的時候,我的手機沒電了。”
“沒有意外,丕先生。”
“我……給你電話,是報個平安。”
劉振東最終還是撒了謊。
接下來,丕卿說了劉振東兩句,表示出門的時候要讓自己時刻保持與辦事處的聯係,大家都很關心之類的話,隨後簡單詢問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便掛斷了電話。
江洋接回手機,裝回了口袋裡。
至此,劉振東的額頭,臉上,背上已經全部被汗水浸透。
“我可以是辦事處的人,也可以不是。我做的每一件事,可以代表辦事處,也可以不是。”
江洋抽著煙,拍了拍劉振東的肩膀:“除非你希望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隻要你不說,不然沒人知道,不是嗎?”
劉振東深呼吸,看向江洋的眼神有些怪異。
江洋笑了笑,看向板寸:“帶技術組的朋友們去車裡休息,接下來的畫麵不太乾淨,不要弄臟了劉主任的眼睛。”
“知道了哥。”
板寸應聲,輕輕推了推劉振東的胳膊,帶著一群人朝著門外走去。
門口,劉振東突然停住腳步,回頭道:“真正的尊重是靠真誠,努力和汗水換來的,而不是暴力。我希望我的同事是積極努力的,而不是跟他們一樣野蠻的黑社會頭目。在我看來,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麵對劉振東突然說出的話,江洋回應道:“在我眼裡,尊重永遠都是最虛偽,最廉價的東西。”
“為了維護這份尊重,你必須小心翼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
“因為很有可能會因為一件非常渺小的事情,讓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尊重成為一灘爛泥,讓彆人由尊重從而對你開始漫無止境的謾罵和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