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以後,江洋剛下車,便發現司海已經遠遠的站在那裡等著。
司海的麵色有些沉重,見江洋走了過來,開口道:“進來說吧。”
二人去了聚義堂。
這是曾經司海跟熊天華最喜歡呆的地方。
隻是此時的聚義堂顯得太冷清了。
司海沒有詢問江洋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有說寒暄客套的話,隻是低頭泡著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顯然,熊天華的死,對司海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小震都跟你說了?”
司海泡好了茶,給兩人倒在了杯子裡,方才開口。
江洋微微點頭:“說了。”
司海道:“想讓老熊消失的人太多了。”
“知道。”
江洋靠在沙發上,看著司海道:“他們想讓二哥永遠閉嘴。”
司海的手顫抖了一下,微微停頓,開口道:“中西的大戰從來沒有停過,這是個信號。”
江洋沉默,說了四個字:“病入膏肓。”
司海歎息,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我突然發現,自己的一腔熱血真的是微不足道,想要改變局麵和現狀,竟然成了千夫所指,成了異類的存在。就比如說老熊,他隻不過是說了些真話,想要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可麵臨的結果卻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江洋道:“底層的不理解,正府的腐敗和不作為,國外資本的入侵,他想憑一己之力去對抗,談何容易。”
司海微微一怔,看向江洋道:“他的壓力確實太大了。”
江洋從包裡拿出一遝報紙,放在了司海的麵前。
司海拿起看了看,發現這些報紙有很多都被鋼筆圈了起來,裡麵全是些華醫被指責的內容。
“華醫就是一群江湖騙子,鄉村野郎中治死人。”
“沒有行醫資格證,便沒有資格給人看病。”
“德g某醫學專家:我從來不相信樹根個草皮可以治病,在我看來這就是個笑話,是無知的體現。”
類似於這種的“題目”,報紙上簡直是琳琅滿目。
各種學者和專家,也都紛紛為西醫站台,痛斥華醫的弊端。
有理有據,更是站在科學的立場上,打的傳統華醫遍體鱗傷,毫無還手之力。
關鍵是,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這些專家們說的是有道理的,並且是有跡可循的。華醫,確實不行。
“為什麼給我看這個。”
司海疑惑看向江洋,放下了報紙。
江洋道:“逼死二哥的,不僅僅是那些德g人,跟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都脫不了乾係。”
司海有些震驚的看了江洋一眼:“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江洋卻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怪異,拿起這些報紙晃了晃:“若是沒有人對這些內容感興趣,報社就不會大量印刷這些東西。那些中層的機構不可能不明白西醫入侵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卻依然讓這些媒體的導向朝著西方傾斜,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麵。”
“華醫也好,西醫也罷,此時在媒體上都沒有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去報道。”
“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