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切的說,整個唐人集團的發展路徑,完全是在徐誌高的布局中逐漸完成的,絲毫未差。
他可以精準的預估唐人與可可交手的每一次結果。
也就是說,當江洋每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徐誌高就已經看到了最終事情的走向如何。
對於那個男人,徐誌高是欽佩的。
欽佩之餘,是利用的欲望。
在徐誌高看來,他跟江洋之間就是在互相利用。
江洋在利用他,他也同樣在利用江洋。
徐誌高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洋之所以給他放在那麼多的位置上,其目的就是為了培養他,鍛煉他,從而有一天代替他。
他的心中也明白,江洋之所以敢這麼做,那麼就一定在某些地方設定了防火牆。
就比如財務李燕。
自從徐誌高加入唐人公司的那天起,他的權力在逐步被放大,但是在資金的調配上,卻牢牢掌握在了遠在石山的周浩手裡。
換句話說,他手裡所謂的權力,看似權力,卻僅僅停留在了出謀劃策那一步。
最終簽字生效的還是周浩,又或者是身為老板的江洋本人。
這種特殊的管理架構,讓這些主要的核心骨乾分成了好幾撥,每一撥人都有著單獨的立場,甚至成為了對立麵。
互相監督,甚至互相設防。
他們無時無刻都可能出現懷疑,甚至是矛盾。
而這些矛盾的源頭最終流向,就是董事會的最高權力者,江洋。
也就是說,他徐誌高,周浩,李燕,白承恩等人,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利益共同體,隻能是對立部門。
這種環境下的管理體係,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同流合汙,合夥起來跟他江洋作對。
隻要是出現一丁點的矛盾,那麼江洋便能第一時間發現。
顯然,無論結果怎樣,最大的收益人都是江洋。
這是一種絕對的霸權,而藍鯨,則是江洋打造的一個由他來徹底主宰的商業帝國。
而這個商業帝國的核心就是:一言堂。
尤其是在藍鯨控股出現以後,這種藍圖的板塊就更加明顯了。
無論是從這家公司的母體上,子體上,以及所有的分支體係上,他都掌握著絕對的權力。
看似讓每個人都成為了公司的股東和實際受益人,但實則這家公司完全由他一個人說來算。
現在如此,未來也定是如此。
從管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對一個企業是非常危險的。
但這個男人的行徑也越來越高深莫測,甚至有些恐怖了。
他不僅不會跟任何人提及公司組織架構的事情,更是用三言兩語便把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全部洗腦了。
在藍鯨集團的內部,有著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現象。
那就是無論從財務大臣李燕,遠在石山的周浩,唐人置業的一把手白承恩,又或者是集團公司各個部門的領頭羊門,如李金福,王剛,劉芳等等,對江洋都是盲目崇拜的。
沒錯,是崇拜。
無形之中,藍鯨仿佛成為了一個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