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彤看著江洋的後腦勺,靠在落地窗前,思索片刻道:“我覺得吧,你現在應該是在華夏數一數二的吧,最起碼咱們藍鯨這種級彆的公司,整個華夏也沒幾個呀。”
“如果論資產和社會地位……”
沈一彤摸著下巴道:“我覺得徐誌高徐總都能是企業家的天花板了吧,就更不用說你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
江洋回頭看向沈一彤:“這些都隻是你以為,或者是外麵的那些人以為。”
沈一彤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江洋道:“我,司海,老徐,包括藍鯨和白鯊公司,這些我們自認為是天花板的東西,引以為傲的東西,在有些人看來隻不過是一件小小的玩具罷了。”
“就像是一隻麻雀,草坑裡的一個螞蚱,又或者是一支口紅。”
四目相對,沈一彤被江洋的眼神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
沈一彤靠在落地窗前,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人。”
“唐人集團都已經在華洲人儘皆知了,藍鯨更是讓全華夏的老百姓人儘皆知。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那麼厲害的人,肯定會被人知道的。”
“反正我從來沒聽說過在華夏能有哪家企業比藍鯨還厲害。”
沈一彤想了想道:“當然,國企除外。”
“一定有。”
江洋看著沈一彤:“我剛才見了。”
“誰啊?”
沈一彤不可思議的指著門口:“不會是剛才那個小姑娘吧?”
江洋點了點頭。
“我去……”
沈一彤再次摸了摸江洋的額頭,然後扒開江洋的眼皮看了看。
除了血絲,啥也沒有。
“老板,你真沒什麼事吧,彆嚇唬我。”
沈一彤有些擔憂。
江洋閉上眼睛微微呼了一口氣,再次看向瑪瑙湖發呆。
剛才跟葉文靜經過一個小時的談話,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完全嶄新的認知。
最起碼,在人類可以達到的高度上,一個商人可以達到的高度上,有了一個嶄新的認知。
在以前,對於“高度”二字上,江洋都是通過猜測和推測而來的,處於他???????????????的想象之中。
而當這種人真正出現在麵前時,他們開口說話時,當他們把目的說出來的時候……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心中有些“慌張”。
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如果說菲力集團,藍鯨公司都是他曾經見過的企業高度。
丕卿以及各個級彆的“大領導”也都是他曾經見過的級彆。
那麼剛才那個小姑娘,是他前世今生都從未接觸過的人。
這是一群掌控著絕對權力的人。
是真正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人。
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卻實實在在的把很多人的命運掌握在他們的手裡。
市場風向,經濟局麵,甚至某些更“敏感”的問題,看似是一件件一樁樁普通的事,看似是隨機發生的事,不可控的事。
實則,全部都是他們鋪好的道路。
所有的所有,都朝著他們想要的結果一步步走去……
那是一個江洋未曾達到的高度,那是一片江洋從未見過的天空。
窗外的夜景怡人,散步的人們很是愜意。
他們享受著這個他們認知範圍內的世界。
江洋看著外麵,心中掀起的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來電顯示:司海。
按下接聽,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兄弟,我到家了。”
重返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