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圓月高照,瑪瑙湖邊很是安靜。
夏祈雪在商鋪門口拿著掃帚打掃衛生,收拾乾淨以後便坐在一旁乘涼。
她已經習慣了。
但凡這位閒的蛋疼的老總隻要是來到這喝酒,那晚上想早早地關門回去睡覺是不可能了。
夏祈雪不明白,他明明是個有錢人,明明去地起飯店,為什麼總要到她這裡來蹭吃蹭喝。
雖說忙碌,但夏祈雪倒是也不討厭。
這個男人對她有恩,對她和她的父親有恩。
父女兩人地工作,住處,包括門口地這個商鋪,都是彆人給地。
而眼前這個看似正兒八經,西裝革履的男人,除了嘴巴氣人點,其他的都還好。
遠處,大槐樹下。
花有道往後麵坐了坐,盯著江洋:“李鐵牛現在算是跟著你混了,對吧。”
“這叫什麼話。”
江洋拿起啤機喝了一口:“我們就是朋友關係,普通朋友。”
“那就放人。”
花有道繼續開口:“那你不要管這檔子事,李鐵牛這裡,我跟他談。”
“你跟他談不著。”
江洋道:“剛才已經告訴你了,人是我讓他抓的。”
說罷靠回了椅子上,看著花有道:“要談,找我談。”
花有道看著江洋半天,心中強忍著翻滾的怒火。
按照他的脾氣,換個人早就掀桌子了。
可現在他必須得忍。
因為彆人怕他花有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怕。
花有道很狂,很囂張,但並不是沒有腦子。
這些年來,他對江洋的信息多少還是掌握了一些的,也會經常衡量自己和他之間的實力。
花有道非常清楚,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跟江洋是不相上下的。
他在國外有錢,有人,有武器。
江洋在國際上也有錢,有人,有武器。
玩命的弄起來,誰都討不著什麼好果子吃。
更關鍵的是,花有道的手裡沒有江洋任何的把柄。
他之所以可以橫行霸道,那麼多的人都怕他。
是因為無論內陸的富豪或領導,或者是國外的一些大佬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把柄落在花有道的手裡。
捏著它們的七寸,花有道自然可以囂張。
但江洋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他無論做什麼事情,屁股都會擦的特彆乾淨,不留下任何痕跡。
公司做到這般規模,沒去跟那些個所謂的領導們勾結,甚至沒有出現半點的“交易”往來,這就讓花有道很頭痛了。
就算是想借刀殺人,他都不知道借哪把“刀”。
李鐵牛沒什麼好怕的。
放在以前,他敢綁了自己的人,一句話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但現在花有道看明白了,這個李鐵牛是跟了真正的大哥了。
打狗看主人,這個道理花有道看的很通透。
什麼李鐵牛什麼黃老板,這些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坐在他對麵的那個男人。
如果江洋非要護著這個事,死活就是不答應放人,他花有道還真沒什麼辦法。
事情有些麻煩了。
“你開個價。”
花有道摸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看著江洋道。
江洋回應:“事情沒發生以前,沒準我可以給你這個麵子,一分錢都不要,大不了不接這個業務。”
“但現在不行了。”
江洋嚼著花生米:“我已經答應人家黃老板了,而且人家送的東西我也收了。要是你一句話我就放人,我成什麼人了,不合適。”
“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