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可以休息了?”
盧克拿著武器有些木然的問著朗姆洛。
現在的戰場隨著拉斯瑪的介入讓他們一時間沒有了事情可以做。
之前的時候他們還需要將那些費儘千辛萬苦才爬上城牆的金屬惡魔徹底殺死。
但現在盧克他們直接顯得無所事事。
“如果你想要出去戰鬥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不過現在我更好奇的是奧創那邊的戰鬥到了什麼程度。”
朗姆洛直接坐在了地上回答道。
之前的戰鬥雖然麵對的危險還不夠強烈,但是他們心中的壓力還是很沉重的。
畢竟拉托維利亞是不是安全將會決定另外一邊的奧創是不是能夠被殺死。
而且一旦拉托維利亞的防線崩潰,那麼人類一方就算是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這個地方可是人類構建的最終要塞之一,這樣的地方一旦陷落,就像是在說人類對最終要塞的籌備是個笑話一樣。
這種心理上的壓力可不怎麼好受,朗姆洛的手已經塞進了背包之中,看起來是打算掏出一瓶烈酒喝上一口。
雖然壓力消散了大半,但朗姆洛還是笑不出來。
他和拉斯瑪之間的差距依然巨大,但他至少能夠看出來拉斯瑪不在巔峰的事實。
而他又不能去追問拉斯瑪遭遇了什麼,隻能通過拉斯瑪的實力去估算一下拉斯瑪敵人的強大。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現在我們最好的選擇大概是等待,拉斯瑪說自己時間不多,我認為這是一個關鍵信息。”
馬修拎著有些變形的釘頭錘走了過來。
在這樣複雜的戰場上,他的聽力受到了十分嚴重的乾擾。
雖然炸嗯歐本能讓他在戰鬥之中並未成為突破口,但他的戰鬥顯然也要比其他人的更艱難一些。
馬修手中的釘頭錘並非是最原始的那種傳奇,但也是達到了傳奇程度的武器。
隻是作為武器就注定會出現戰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揮舞了一下有些變形的武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雖然他不知道更多的情況,但戰鬥壓力減弱這件事已經算是好消息了。
“是啊,一個關鍵信息。
但更關鍵的是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這樣說的。”
朗姆洛吐槽了一句,然後將已經掰掉瓶口的酒瓶直接塞進了嘴裡。
在進行了還算激烈的戰鬥之後喝一口烈酒,多少讓他有種血脈通暢的舒適感。
“那些事情不是我們需要額外關注的類型。
在我看來我們現在盯著幻視他們就好,畢竟他們的戰鬥是我們無法提供幫助的。”
傑西卡將戰神之刃掛回了腰間,她直接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
傑西卡依然在努力的嘗試變成奧拉克那樣的存在。
雖然在聖山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的先祖之靈含蓄的提醒過她了。
沒有誰一定要成為另外一個誰的這種道理。
野蠻人其實也不希望聖山上一定要有一個奧拉克。
但是這是傑西卡自己的選擇,那些先祖之靈也不好直接斬釘截鐵的阻止傑西卡這樣做。
“拉托維利亞這邊有鐵匠嗎?
我感覺我們的武器都得稍微修理一下了。”
盧克說道。
他的武器是馬道克的悲傷的殘骸。
雖然那柄巨大的斧子已經破損,隻給他留下了一根可以當做重型鈍器的長柄。
但這玩意的本質依然是原始傳奇。
這東西可不會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之中產生破損。
但在戰鬥之中受到損壞的也不是隻有武器。
還有他們身上的防具也在戰鬥之中有了不少的損傷。
隻不過相比較要不斷和惡魔身軀接觸的武器,他們身上的防具更少接觸到惡魔而已。
“我也是這個想法,但是我還沒有見到過拉蘇克和布爾凱索之外能夠修理我們裝備的鐵匠。”
馬修走到了朗姆洛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將手中的釘頭錘放在了地上,然後也掏起了自己的背包。
“對了,我之前有準備備用的裝備,雖然沒有準備三套那麼多,但還是有替代品的。”
馬修說著就重新掏出了一柄釘頭錘出來。
順便還拿出了一些真空包裝的肉乾之類的食物。
在背包之中放上一些食物這件事,基本是成為了他們的共識。
畢竟在聖山上學習的時候,那些先祖之靈總是會提起這件事。
在庇護之地之中,也不乏那些因為沒有任何補給品而力竭而亡的奈非天。
雖然他們不是沒有給自己準備食物,而是在漫長的戰鬥之中被耗儘了所有的資源,也流儘了最後一滴血。
但有補給的情況下他們終歸是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死在傳奇級彆的大惡魔手中那隻能說是命中注定,自己技不如人!
但要是被一群惡魔生生耗死,那結果未免有些可憐。
這樣的死亡方式在哈洛加斯聖山上是要被其他先祖之靈們調侃揶揄的。
“所以現在我們最缺少的居然不是可以一起戰鬥的夥伴,而是一個可以輕鬆找到的可以修理裝備的鐵匠?”
盧克表情有些古怪。
“難道不是嗎?算上已經結束初步訓練的武僧,奈非天也有五十多人了。
而都像是堪杜拉斯的聖騎士和聖殿騎士,以及拉托維利亞在我們眼前離開的那些施法者。
奈非天的數量可能很快就會突破三位數,甚至四位數。
但是我們現在居然隻有拉蘇克一個鐵匠。”
朗姆洛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之後說道。
“那我們該從哪找人來學習拉蘇克他們的鐵匠技藝?”
馬修問道。
“問的很好,下次彆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朗姆洛翻了個白眼給馬修,但馬修看不見。
翻白眼給瞎子看,純純無用功。
“這個問題或許得問問尼克福瑞那邊,畢竟奈非天的數量增加之後其中必然也會有神盾局的人。
而這個問題顯然不是我們負責的。
還是交給那些管理人員去衡量吧。”
盧克擺出了笑臉說道。
他就是隨便這麼一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