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什麼聖主?阿吉還沒能反應過來,但他的馬仔卻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但這一次,那人的腳直接就飛了出去,打在天花板上,然後落在了阿吉的桌子上。
無根水調整了一下被打歪的五官,又調整了下錯位的關節,伸手一揮,這家餐廳所有的門窗全都封閉了起來。
那些馬仔一看不對,立刻拿起武器衝向了無根水,但無根水的身邊就像有一柄飛快的刀似的,隻要揮向他的武器,通常是連武器帶拿武器的手都會被直接斬斷。
他冷漠的回過頭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眼神中沒有一丁點憐憫,而這種地方自然也不會有監控之類的東西,無根水慢慢走向阿吉的方向。
現在的阿吉可沒有剛開始的威風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個房門前,但無論他怎麼使勁都打不開那扇門。
無根水則一步一步的離他越來越近,在踢開地上一個斷了手的馬仔後,他已經來到了阿吉的麵前,伸出手揪住了他的頭發。
“誰指使的。”無根水俯下身問道。
阿吉一個遲疑,他的耳朵就噗的一聲離他而去,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起來,但無根水卻根本不在意這些,隻是拽起他的頭發用力往牆上一撞:“再問你一次,誰指使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這一次是阿吉的三根手指,看著地上還微微顫動一下的手指,阿吉叫得就像是見了鬼。
“知道了沒?”
“是華聯……華聯的荃哥……”
“早說不就完了麼。”
無根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拉開阿吉身後的門就走了出去,而阿吉看到他離開後,也顧不得自己的耳朵和手指了,一身血的衝了出去,來到了馬路上。
街上的人看著他的樣子,一個個就像看到了瘟神唯恐避之不及,而他此刻也沒有了身為黑社會的尊嚴了,哭喊著求人救他。
但就在他走到人最多的鬨市區時,他突然感覺身子一輕,接著天旋地轉了起來,而他眼中最後一個畫麵則是自己的身體緩緩倒下。
鬨市區的街道上一片驚恐叫聲……
此刻的無根水從不遠處的眼鏡店裡走了出來,仍是西裝革履、仍是皮鞋鋥亮,眼睛上掛著嶄新的金絲框眼鏡,在經過阿吉屍體身邊時,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上一眼。
看著大量警員朝這個方向跑來,無根水慢條斯理的抬起手召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華聯大廈。”無根水輕聲道。
此時,小馬的手機上接到了無根水的發來的照片,照片上正是阿吉腦袋飛起來的那個瞬間。
“怎麼了?很忙嗎?”小張哥抬頭問了一聲。
“沒事,不忙。水哥給我發色圖。”小馬哈哈一笑:“頭兒,想不想看看啊?香港的妹子,挺帶勁的。”
小張哥笑著搖了搖頭:“彆學雷龍。”
“誰學他啊,他遲早得死在女人手上。”
這時無根水的電話也到了,他在電話裡頭對小馬說道:“我現在在去華聯商廈的路上,是一個華聯的大佬暗中指使的,我去把事辦了。”
小馬嗯了一聲:“自己小心點。”
“嗯,知道。”
殘忍麼?當然殘忍。但問題就擺在這了,小馬是十二靈不假,但他可不是守序善良的耗子,他是混亂中立的小馬,隻依循自己的衝動行事,是完全的個人主義。
對他來說,他的忠誠隻給一人,而這個人就是聖主,任何針對聖主的行為都被他視為罪無可赦。
更何況,區區凡人膽敢想要針對聖主?愚蠢的大不敬必須淨化。
所以說在某些方麵沒有什麼十二靈和屍解仙的差彆,他們並不都是按照現行人類社會道德標準行動的。即便是耗子在麵對這種情況時也會毫不猶豫的對對方實施懲戒,不過是他的話,他不會乾的這麼暴力。
“不要濫殺無辜。”小張哥喝了一口素麵的湯,突然開口說道:“知道了沒有?”
“知道啦,放心吧。”小馬大喇喇的一擺手,然後起身:“我去廟裡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