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框、三七開,一米八上下,人長得挺帥的,看著挺眼熟,有點像個明星,不過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郭維安一邊描述早上看到的那個人,耗子一邊在旁邊用筆快速的畫出側寫。
“是這樣麼?”
“鼻子再挺一點……然後眼睛再大一點,眉毛稍微細一點。”
耗子根據郭維安的描述畫完之後再次給他看了一眼,郭維安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就是他!相當邪門。”
而耗子此時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紙上的那個人,那已經不能用眼熟來形容了,這根本就是熟人。
這正說話間,雷龍從外頭回來了,帶著他那個半男半女的老婆。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惡。
“唉?這不阿水麼?”黃蝶兒看到耗子手中的畫說道:“怎麼?阿水乾什麼了?”
耗子沒說話,但他手機卻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正好是香港第九重案那邊來的電話,打電話的人堆笑著說:“耗子哥,是我啊……沈雲。”
耗子嗯了一聲:“怎麼了?”
“我這邊犯罪嫌疑人的側寫已經被畫出來了,能加一下你vx麼,我給你發過去。你看看能不能在那邊的數據庫裡搜一下,我這邊找到的人好像……挺離譜的。”
“好。”
掛上電話之後,耗子立刻就接到了沈雲的好友申請,接著他就把一張速寫畫發了過來,耗子一看人都傻了,因為這畫上的人跟他畫的人不能說毫無關係,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這也是阿水哦。”黃蝶兒好奇的看了看耗子又看了看雷龍:“阿水這是怎麼了?”
耗子搖了搖頭,拿起手機兀自走到了門外,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無根水。
“香港兩起殺人案是你乾的?”耗子在電話裡的語氣變得很凝重:“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無根水是好脾氣,他笑著說道:“是我乾的,理由……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我也隻是按踏花的話乾的,他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你有什麼事可以問他,我這剛被香港警察傳喚,馬上就到了,先不跟你說了。”
耗子一聽到裡頭出現小馬的名字,他的頭皮就緊湊了起來。
他怎麼會不知道小馬是怎樣的一個人,而小馬跟無根水是穿一條褲子的,無根水現在能跟自己用這樣硬氣的語氣說話,那麼代表他乾的事情不止是有依靠那麼簡單,甚至可能靠山都不是小馬。
那如果小馬都不足以支撐他用這麼硬的語氣說話,那這個人是誰,呼之欲出。
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給小馬把電話給打了過去。
“你說這件事啊,我勸你不要管。”小馬在電話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洋洋。
“你們在那胡作非為,讓我不要管?”
“哦?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為人正直,你剛正不阿。我們嘛,都是胡作為非的東西。”小馬哈哈一笑:“反正你鼠爺就是好人,我們都是壞人。”
“馬踏花!你這陰陽怪氣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為什麼?我是擔心你們在外頭鬨的太過了,這樣會影響咱們未來的發展。”
“是是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行,我也不跟你吵,你需要給我一個理由。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十二靈之長。”
小馬在電話裡冷哼一聲:“行,你拿官威壓我,那我也沒辦法了。有人要搞聖主,你覺得怎樣?”
“什麼?”
“我說有人要搞聖主,死的那兩個人就是要搞聖主的。”小馬說完,嗤笑一聲:“行了,剩下的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你要捉拿我也行,隨意。”
小馬的話讓耗子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他拿出一根好久都不抽的煙,點了起來深吸一口,眼神迷蒙。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重新拿出電話給香港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不好意思,我請示了一下,上頭說這邊工作很忙,走不開。”
沈雲在電話裡啊了一聲,然後語氣低落帶著央求的說道:“彆這樣啊,耗子哥……”
“真的不行,抱歉了。不說了,我這邊有任務了。”
說完耗子就掛上了電話,雖然他心中的正義此刻正受到了煎熬,但小馬這個人有個好處,他雖然嘴巴臭、脾氣臭還脾氣像驢,但從來不會說謊。
他說這件事跟小張哥有牽連,那就是跟小張哥有牽連。
耗子太了解小張哥那個人了,他不可能會主動跟人起衝突,在這個情況下還有人想要搞他,這說明那些人就是不分青紅皂白。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小張哥也許並不在意,甚至於那些人都無近小張哥的身。但這卻是對聖主的絕對冒犯,對聖主的冒犯就是對十二靈信仰的羞辱,這是不能忍受的。
耗子覺得即便是自己在那,恐怕也是會采取行動的,也許不可能會像他們那麼激進,但懲戒手段可也是很多的,畢竟那些人對小張哥的行為,在古代就叫做行刺了。
不過從這件事上來看,耗子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什麼十二靈、屍解仙,說白了都是一群視人命為草芥的怪物。他們,包括自己在內的人,都必須監管起來,否則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對社會產生不可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