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其實個人情感上他偏向於猴子,但能力上卻是三眼兒更強一些,可在接受程度上反倒是哪吒的更高一點。
總之就很矛盾。
“兔兔姐,他們很著急麼?”
“著急啊,當然著急。沒有名分他們沒辦法把更高級的東西教給你,這三個人彆的都一般,但尊師重道這這方麵還是挺嚴謹的。”
張旭聽完之後立刻發愁,可他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坐在那一邊吃飯一邊琢磨著怎麼不得罪三個師父中任何一個的最好方法。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邊,張哥也已經跟金小姐分開並離開了山海界,他沒有去往三界大亂鬥的準備現場,因為那種事情對他不重要,他到時候隻需要看秘法日報了解比賽進程就行了,而現在對他比較重要的是農場那邊的。
因為春天來了,他的小農場會迎來新一輪的小生命,這比看菜雞互啄有意思多了。
回到農場的時候,隻有小小一個人在農場,魅魔小姐據說弄到了菜雞互啄的入場觀禮券,老早就跑過去現場觀禮了,據說她還是人間界三傑之一的bastet的忠實小迷妹,買了一大堆bastet的海報跟周邊,就連最近打扮都開始走埃及路線了。
要問bastet是誰?大黃,大黃呀!
小小因為身體一直弱弱的,就沒有去湊那個熱鬨,而且這不春天來了麼,農場裡頭離不開人,即便是仙草園不用她操持,但其他的可還是要人來維持的。
不過等張哥回去的時候,小小已經睡下了並不知道張哥回來了,而張哥沒有怎麼大張旗鼓,就是在農場裡上上下下走了一圈,看著入目皆嫩綠的樣子,心情也逐漸從另外一個世界的剝離感中逐漸被療愈。
農場的小狗星空現在已經長得很大了,它看到張哥之後老遠就搖頭尾巴晃的溜達了過來,跟著張哥把農場溜達了一圈。
就這樣清清淡淡的過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小打著哈欠準備去廚房自己隨便弄點吃的東西時,突然聽到廚房傳來有熟悉的響聲。
她第一時間並沒有衝進去而是轉身回房,大概二十分鐘之後一個精致小巧又漂亮的女孩子才推開了飯堂的大門。
“張哥~”
小小叫了一聲,這會兒張哥正在製作烤腸,聽到她的呼喚之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輕聲說道:“其實你沒必要特意去化妝的。”
被張哥拆穿的小小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然後坐在了位置上:“你回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這麼長時間你突然消失去乾什麼了呀?”
其實小小也是知道自己多餘問這一嘴,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一陣風似的出現一陣風似的消失,也沒有固定的工作,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也沒有固定的居所,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如果世界上有誰能真正像風一樣瀟灑,那一定會是這個謫仙一般的人了。
“乾了挺多事的。”
張哥笑著回答,但其實說了跟沒說區彆也不大,小小早就習慣了他的神神秘秘,反正也知道他這個的特點,再追問就顯得有點不禮貌了。
“現在空閒了就好。”小小笑了笑:“對了,你知道朱珍珍要結婚了麼,前幾天給我發了請柬,你收到了沒有?”
張哥嗯了一聲表示自己也收到了請柬,說起來他都沒有想到朱珍珍居然會跟左丹雙結婚,他們兩個看上去哪跟哪都不搭調,但緣分這種東西也沒法說,到了那個點所有都算是水到渠成了。
“連她都要結婚了。”小小有些唏噓的說到:“咱們還是在她那認識的呢。”
說起來張哥也算是小小那個同桌的你了,而這小小也當真是個多災多難的孩子,剛出學校門就遇到了對門會下蠱的鄰居,事業正紅火的時候被確診癌症,雖然現在一切都好了起來,但丟失的青春卻不會因此卷土重來。
但同時她也是個幸運的孩子,畢竟一個早就該死掉的人,現在仍然活蹦亂跳、能吃能睡,這已經是一件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奇跡了。
所以就連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怨言,畢竟她單單是能活到今天就已經耗費了她全部的運氣,其餘的人生她隻想乾自己最想乾的事,不會再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費心費神。
在吃飯的時候張哥一如既往的沉默,小小也沒說什麼,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早就已經到了那種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都不會覺得尷尬的地步,有時候沒有話題硬要去凹話題那才叫對彼此的折磨。
“張哥你說,人生怎麼過才叫有意思呢。”
小小突然問了一句,然後連忙解釋道:“我沒有輕生的意思,我就是弄不懂。”
“大概是節奏感吧,就像看電影一樣,一起三落。劇情是在衝突裡逐漸遞進的。”
“可是我沒有衝突,那是不是代表我的人生就挺無趣的。”
張哥笑著搖了搖頭:“大部分人都沒有衝突。”
這句話當然是沒錯的,張哥也沒有增加什麼特彆的前置條件,因為這就是現實,絕大部分人都是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過完的一聲,有思考但不多且思考的東西沒有辦法改變人的宿命。
但再無趣的人在漫長又短暫的一生中一定會有幾個大的節點來改變原有的生活軌跡,隻是這種改變通常都是潛移默化了,並不是那麼急頭白臉就衝著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