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兩可真是作死的典範。
一個打了主上耳光,一個罵主上是王八?
薄言歸目色幽幽的落在燕綰身上,那眼神,看得燕綰頓時脊背發涼,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慌忙拽著兒子一同下跪。
“快,給攝政王磕頭道歉!”燕綰忙摁著兒子一起伏跪在地。
縣太爺都跪著,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得趕緊磕頭嗎?
薄言歸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母子二人。
昔年的燕綰,傲人傲骨,驕傲得像隻孔雀,寧死也不會跪地求饒,否則她不會……哪兒像眼前的人,這般沒骨氣。
心裡沒來由的煩躁,薄言歸陡然拂袖,“滾!”
燕綰一怔,這是……放過他們了?
“走!”燕綰拽起兒子就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哪知,還沒跑兩步,身後驟然傳來一聲低喝。
“站住!”
燕綰駭然繃直了身子,攥緊了兒子的手。
薄言歸看了景山一眼,景山當即反應過來。
“抓起來。”
燕綰趕緊跪地行禮,“民女知錯,攝政王若有責罰隻管衝著我來,孩子年紀小,他什麼都不懂,還望攝政王寬恕他。”
“看在孩子年紀小的份上,子債母還也不是不可以。”景山衝著身邊人吩咐了兩聲。
不多時,一份賣身契便落在了燕綰的跟前。
燕綰:“??”
“掌摑當朝攝政王,其罪當誅。”景山蹲在一側,低聲威嚇,“要麼人頭落地,要麼簽字畫押。十年為奴,總好過人頭落地吧?”
燕綰看了看年幼的兒子,麵色鐵青。
“劉大人。”景山道,“你來做個證!”
縣丞劉良巴不得此事趕緊解決,趕緊勸著,“想想你兒子,年紀這麼小,還有大好將來,難道要跟著你一起死嗎?”
見著燕綰猶豫,劉良冷不丁扣住了燕綰的手指,壓著印泥便摁了上去。
“成了!”邀功似的,劉良趕緊將賣身契遞給景山,壓根不給燕綰任何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