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兒子小臉紅撲撲的,甕聲甕氣的說話,燕綰滿臉心疼,“這是怎麼了?”
“娘……”豆豆伏在母親的懷裡,“豆豆好藍瘦……”
燕綰抱緊了兒子,“踹被子了?”
“嗯嗯嗯!”豆豆點頭如搗蒜,“你去哪兒了?”
燕綰麵色一滯,旋即搭上孩子的腕脈,“娘這不是去哄王爺,讓他把賣身契還給咱們嗎?還好,問題不大,就是尋常的風寒罷了!娘先給你弄點吃的,到時候再給你煎服藥。”
“哦!”豆豆小臉都皺起,“藥藥好苦哦……”
燕綰笑了笑,“良藥苦口,你先歇會,娘給你做好吃的。”
“哦!”豆豆垮著小臉。
吃藥藥,否高興!
這是臨近京城的館驛,小廚房裡什麼都有,因著豆豆惹了風寒,燕綰滿心愧疚,想著給弄點清淡,在小廚房內找了一遍,竟是尋到了一罐當年的風乾梅花。.
“甚好!”燕綰欣喜,又問邊上的廚娘要了點白檀香木,借了一灶台便捋起袖子乾活。
邊上的廚娘瞧著她,紛紛停下了手頭的活計。
燕綰的動作也快,以廚房內現成的雞湯為輔,濾儘待用,再將梅花洗淨,與白檀香木粉浸泡著,其後揉粉醒麵擀皮。
趁著醒麵的功夫,燕綰做了一碟棗泥糕,於一旁籠屜裡蒸著,所有的動作麻利而乾脆。
“姑娘早前是廚子?”邊上的廚娘笑問。
燕綰笑著點頭,“見笑了,都是鄉野伎倆,等不得台麵。”
“我瞧著你這手法,竟比那酒樓裡的廚子還要熟練。”廚娘笑讚,“想必家裡便是做這營生。”
燕綰笑而不語,一回頭,便見著景山站在門口,不由的眉心一蹙。
得,要飯的來了!
“小孩子吃的東西,王爺也吃?”燕綰問。
景山默不作聲的點頭。
“喏,一碗梅花湯餅,一份棗泥糕。”燕綰將東西分成兩份,好在她做了不少,“好不好吃我不管,反正豆豆喜歡吃。”
景山提起食盒就走,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上開了口,他就算是搶……也得搶回去一份。燕綰帶著另一份回了房間,小家夥吃得津津有味。
“娘已經請人幫著煎藥了,待會就送來。”燕綰說。
豆豆默默的將最後一口棗泥糕塞進嘴裡,“不吃藥藥……”
“乖。”在這個問題上,燕綰是不會慣著他的。
不多時,湯藥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