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自己是個書生?讓你代筆寫幾封信。”絡腮胡居高臨下的睨著林召南,“若敢拒絕,剁了你拿筆的手。帶走!”
林召南哆哆嗦嗦的起身,被人揪著往外走。
燕綰一聲不吭,誰知卻被獨眼龍一把提溜起來。
“老大,這妞就賞我吧?”
絡腮胡回頭打量著燕綰,轉而看著獨眼龍,“豔福不淺,小心受用不得。”
“老大?”獨眼龍頓了頓。
絡腮胡沒吭聲,隻拽著林召南離開。
見狀,獨眼龍笑得嘴角都裂到了耳後根,直接將燕綰拖出了門。
“小娘們長得不錯。”獨眼龍笑嗬嗬的,衝著瘦麻杆使了個眼色。
瘦麻杆嘿嘿笑著,“可不是嘛,這細皮嫩肉的,長得賊俊了。”
“兩位爺這麼著急啊?”燕綰眼角眉梢微挑,眸中桃花開。
花樓裡的姑娘,可不都是這麼使招的嗎?
“喲,是個上道的?”獨眼龍拽著燕綰往外走。
燕綰哎呦了一聲,捏著嗓子嬌柔喊著,“人家還被繩子幫著,胳膊疼腿疼的,兩位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兩人對視一眼。
“還愣著乾什麼?鬆綁。”燕綰媚眼如絲,唇角勾著笑,“要不然,奴家怎麼好生伺候兩位爺呢?快點,人家胳膊疼!”..
這酥麻麻的聲音,聽得人心癢癢。
兩人當即對視一笑,趕緊給人鬆了綁,瞧著燕綰這般瘦弱,哪兒能跑出這土匪窩。
“走!”燕綰伸手勾著一人的腰帶,拽著人進了房間,“讓外頭的人滾遠點,奴家可不喜歡有太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瘦麻杆衝著門外的人一頓吼,“都給我滾開。”
這等好事,得慢慢享用。
進了屋,關了門。
燕綰單手撐著桌案,一骨碌坐在了桌角,翹著二郎腿,狐裡狐氣的瞧著眼前二人,白蔥尖兒似的手指,擱在了唇瓣上。
兩人看得眼都直了,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來!”燕綰招招手,指尖被咬出了血。
殷紅的血珠子,像極了開在冥淵的曼陀羅,透著攝人的妖媚。
“沒想到,這裡還能有如此極品?”獨眼龍上前,一把捧住了燕綰的手腕。
燕綰笑盈盈的將指尖的血,擦在他的唇上,“滋味如何?”
“美人就是美人……”獨眼龍笑逐顏開。
燕綰笑著推開他,躍下桌案,伸手便勾住了瘦麻杆的脖頸,將指尖探進了很他的嘴裡,“他說不出來滋味,你來說說看,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先伺候你!”
“好呀好呀!”瘦麻杆連連點頭。
下一刻,獨眼龍一把推開瘦麻杆,“我先來。”
“誰先還不一定呢!”
這山野裡的男人啊,都是莽夫,哪兒消受得了美人恩,自然是要搶破頭的。
燕綰瞧著指尖的咬痕,又看了看開始撕扯的二人,心裡在倒數著:三、二、一!
倒!
刹那間,二人驟然倒地,已然唇色發青。
“我本無意傷人,奈何你們本就不是好人。”燕綰整了整衣裳,衝著倒地的二人,翻了個白眼,“姑奶奶的血,好喝吧?哼!”
門外沒人,但不能走正門。
燕綰躡手躡腳的朝著後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