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蘭卻無力的捂住了鎖扣,“不能!”
“蘭兒,你作甚?”枝月不解。
枝蘭無力的趴在那裡,“姐,去找阿綰……”
“你都這樣了,找她來不及!”枝月心急,“我現在就要帶你去看大夫。”
枝蘭搖搖頭,“主上喜歡阿綰,阿綰會為我出頭,你現在把我帶走,到時候……到時候……”
“蘭兒?”枝月慌忙收劍歸鞘,重新回到她身側,輕輕的將她托抱在自己懷中,“你瘋了嗎?渾身是傷,要是挨不住……”
挨不住,會死!
“阿姐不會希望,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吧?”枝蘭垂著眼簾,“我不像阿姐,有能力自保,阿綰和豆豆若是落單,也是一樣的。”.
她氣息奄奄的伏在枝月懷中,“阿姐,就當是為了、為了大家,反正傷都傷了,不能白挨了、挨了一頓打,到時候小公子、公子不認賬,你找……找誰說理?”
“你這個傻丫頭!”枝月哽咽。
枝蘭握緊她的手,“阿姐,去找阿綰吧!她那性子,肯定會、會把事情鬨大,絕對不會……不會放過他們的。”
“嗯!”枝月點頭,“是綰夫人讓我來的,我相信她是真心的。”
這麼多年在外奔波,閱人無數,是不是真心的,枝月還是看得出來的。
尤其是為人處世,燕綰的確是個信得過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支持枝蘭,如此掏心挖肺的對燕綰。
“你快去。”枝蘭喘著氣,“我還能、能撐得住!”
枝月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含在嘴裡,短時間能固元養氣,不至於讓你暈厥。我先給你上藥,反正他們今晚不會再回來。”
“我……”
枝蘭拗不過枝月,隻能無奈的望著她,手腳麻利的給她上藥。
出來行走,最不能少的就是金瘡藥。
枝月很慶幸,自己有這個習慣。
出了地窖,枝月第一時間回了銜泥小築,將事情如實向燕綰彙報。
“嗬嗬,小小年紀竟是如此歹毒?把人偷偷抓起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折磨?”惠娘真的用腳趾頭想,都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孩子乾的?
燕綰咬著牙,“你們準備準備,先等我一會!”
說著,燕綰抬步出門。
“這是……”
枝月有些著急。
“放心吧,她這是去安置豆豆了。”惠娘解釋。
不管做什麼事,當娘的總歸先想到孩子,是以燕綰趕緊去叮囑了雲來幾句,“今晚會有事發生,看好豆豆,彆讓他離開銜泥小築。”
“是!”雲來行禮,“夫人,是因為枝蘭姑姑?”
燕綰也不瞞他,當即點點頭,“看好他。”
“是!”
深吸一口氣,燕綰轉身往回走,卻也不是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小廚房,提了把廚子晚間剛磨好的斬骨刀,刃口鋒利無比。
“嗬!”燕綰提著刀回來。
驚得枝月和惠娘,各自麵色一變。
“小姐,這事交給咱就成了,您這手何必沾血呢?”惠娘想奪下來,“這刀太鋒利,萬一傷著您可怎麼好?”
燕綰瞧著手中的斬骨刀,“廢話少說,走!”
“小姐?”惠娘心驚肉跳。
枝月莫不做事,持劍跟在其後。
乍見著燕綰提著刀來書房,景山慌忙攔住了周遭的守衛,以及蟄伏在暗處的死衛,免得誤傷這位姑奶奶。
“綰夫人,您這是要作甚?”景山臉色都變了。
“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