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壞東西,肯定還在附近。”豆豆開口,“但是……”
他仰頭望著薄言歸,眼睛裡滿是失落。
薄言歸的掌心,輕輕落在他的腦門上,“隻要你沒事,就還有機會,此前是不曾防備,所以才會中了圈套,如今這是咱們的地盤,不是嗎?”
“好像也有點道理。”豆豆小聲嘀咕著,“哼,下次再逮著他!”
洛西南站在後麵,瞧著那一大一小的模樣,單從五官上來看,豆豆偏向於薄言歸,還真是跟他像得很,但若是從品性來說,豆豆不似薄言歸冷淡。
相反的,小家夥很是古道熱腸。
這點,約莫是隨母。
薄言歸的掌心落在他小腦袋上,那動作很是溫柔,與平素展現在人前的冷酷無情,幾乎是鮮明對比。
洛西南低頭笑了一下,這便是……軟肋!
“嗯!”豆豆拂開薄言歸的手,“再摸就長不高了。”
薄言歸難得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除非你不是我與你娘的兒子。”
否則,以他與燕綰的自身條件來說,他們的孩子必定是最優秀的,不過眼下,他不盼著豆豆長太快。
天下還沒太平,他做的所有努力都還沒得到回報,他想給他們娘兩最好的,至今還沒有實現,若是長太快……
薄言歸滿心愧疚,看向豆豆的眼神裡,盛滿溫柔。
“娘是親娘,爹是不是親爹,可就不知道了。”小家夥撇撇嘴,雙手環胸,奶聲奶氣的回懟。
那一刻,洛西南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
“以後少去茶樓。”薄言歸黑著臉。
這亂七八糟的說書,竟是將孩子都教壞了……
豆豆心頭腹誹:聽你才怪咯!
說書先生的話本子,講得那麼好,他可喜歡可喜歡了!
“可曾見到外人進來?”景山問。
那些人皆是搖頭,都說沒見著。
如此可見,這原是個圈套。
“以後不會再聞著味兒了。”薄言歸瞧了一眼豆豆,“他試過了。”
洛西南心頭一緊,“投石問路?”
“可能就在身邊,此後必須小心。”薄言歸這回不是開玩笑,言語沉冷。
這話是衝著雲來說的。
“奴才明白!”雲來畢恭畢敬的行禮。
景山讓人在附近也搜了一遍,還真是讓人瞧見了,一陌生男子,在不久之前從院中竄出,然後在街道儘頭消失了。
一晃而過,不是圈套就是試探……
“回去!”薄言歸抱起了豆豆。
豆豆一怔,略有些拒絕的意思,“窩有腳,不要一直抱抱,讓人瞧見了,多難為情?”
他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他都四歲多了……
“彆說你還是個孩子,縱然你今年及冠,我若要扛著你,你能作甚?”薄言歸轉身就走,出了巷子便是街。
於是乎,滿京城的百姓都瞧見了令人詭異的一幕。
冷麵冷心腸的攝政王,懷抱著一孩子不撒手,大搖大擺的走過長街。
懷裡的孩子略有些掙紮,撅著小嘴表示不滿,以至於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此時此刻像極了……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