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就彆動手,以理服人……
但很顯然,這幫熊孩子是不講道理的,在家裡橫行無忌慣了,哪兒有什麼是非觀。
對於欺負葛思敏,尤文霖已經習以為常。
每天都以逗弄著這個病秧子為樂,畢竟這病秧子也沒敢回去告訴他祖父,葛道雲年紀大了,兒子都死了,也就是說,葛家現在隻剩下個空殼子,即便他老當益壯,又還能活多少年?
手中雖然還有點兵權,可早就不在文臣武將忌憚的範圍之內,一個沒有兒子,孫子又是這樣病秧子的將軍府,還有什麼可忌憚的?
葛思敏坐在後院的荷池邊上,涼風習習,倒也還算舒坦。..
“公子,您身子不大好,還是彆坐在這兒吹風罷?”小奴才春風,低低的開口,“咱回去吧?”
葛思敏搖搖頭,他喜歡一個人待著,遠離那些人,安安靜靜的坐著也好,陽光照著,暖風吹著,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每天都是沒完沒了的吃藥,每天都是周而複始的難受,好像永遠都沒有儘頭,從他懂事開始,就一直過著苟延殘喘的日子。
可麵對著祖父的關心與疼愛,家族的重擔,小小年紀的他,有點喘不上氣來,更不敢輕易尋死。
他一直都知道,活著……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將軍府和祖父!
驀地,他一陣低咳。
驚得一旁的春風臉色都變了,“公子,風大,您往邊上走走。站在假山邊上,就能少吹點風,要不然晚上又得難受了。”
“你也覺得,我快不行了是嗎?”葛思敏低低的開口。
春風慌忙跪地,“公子恕罪,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他望著惶恐的奴才,心裡卻是空蕩蕩的,“你去給我拿個披肩吧,我在這裡站一站就好。”
這……
春風有些猶豫,這裡沒什麼人。
“去吧!”葛思敏繼續道,“我在這裡等你。”
春風點點頭,“那您千萬彆走開。”
聞言,葛思敏往假山邊上走了走,“這樣可以了吧!”
“是!”春風轉身就跑。
想著,速去速回。
不遠處,尤文霖舔了舔後槽牙,慢慢悠悠的朝著假山邊靠近。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落了單,還真是有趣得很。”尤文霖嘿嘿笑著,慢慢的捋起了袖子。
邊上的奴才免不得有些擔心,平素雖然也玩,但也不敢玩得太過火,畢竟誰都知道,這葛思敏是個病秧子,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將軍府那邊肯定不會罷休。
“公子?”親隨金明低低的開口,“要不,算了吧?”
尤文霖輕嗬,“上回那老匹夫找上門,害得祖父不得不打我一巴掌了事,這筆賬哪兒能這麼容易就算了?一個病秧子罷了,風一吹就掉進了荷池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話是這麼說,可人家畢竟也是將軍府的獨苗啊!
不遠處,豆豆默默的拉開了彈弓,兀自扯了扯唇角:小樣,還收拾不了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