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月行禮,接過了燕綰遞來的東西,快速離開。
“小姐,您讓她乾什麼去了?”惠娘問,“奴婢不能辦?”
燕綰瞧著她,“姑姑沒枝月路熟,咱們也是講道理的,可不是鬨事,姑姑以為呢?”
“是這個理兒。”惠娘點點頭。
掌櫃的從外頭進來,“夫人。”
“掌櫃的,如何?”燕綰問。
掌櫃報之一笑,“您隻管放心便是,消息已經送出去了,一旦有人發現其行蹤,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到您手裡。”
“多謝!”燕綰拱手揖禮。
掌櫃頓了頓,神情微恙的問,“夫人這麼執著於一人,可有什麼說頭?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大恩大德呢?”
“他害死了枝蘭。”隻一句話,燕綰便哽咽得不成樣子。
掌櫃恍然大悟,難怪瞧來瞧去的,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是了,枝蘭不見了?
左看右看的,著實沒瞧見枝蘭的蹤跡。
“蘭姑娘她……”
惠娘忙道,“有掌櫃幫忙,自然是最好不過,多謝!”.
“不客氣,應該的。”掌櫃也是見過枝蘭的,那樣一個文文靜靜,溫柔可人的姑娘,誰知竟是糟了暗害,想來真是天道不公。
好人不長命,惡人活千年。
“關於此前協議之事,若是掌櫃願意的話,你我的合作照樣進行。”燕綰回過神來。
人不能一味地沉浸在痛苦掙紮中,總得找到前路,若是枝蘭還活著,也不願見她頹廢的模樣,不是嗎?
“夫人如今是攝政王府的……”掌櫃有些猶豫。
身份不一樣了,那些條條框框,似乎也該變一變。
可攤上攝政王府,掌櫃又怕燕綰獅子大開口,畢竟都是生意人,都想盈利,誰也不想做賠本的買賣。
“忘掉這個身份。”燕綰直白的開口,“在商言商,不論其他。攝政王是攝政王,我是我,掌櫃不必混為一談。”
掌櫃一怔,沒想到她竟這般言語,一時間還真是接不下話來。
“我是認真的。”燕綰道,“掌櫃可想過,讓自己的生意遍布天下,這一人獨大,不如萬家燈火,是不是這個道理?”
掌櫃點頭,“是,隻是不可操之過急,得緩緩而來。”
“我出一半的銀子,挑鋪麵和籌備之事,你來,開業之後,便交給我來處置。”燕綰說得很清楚,“盈利之後你占大頭,若是虧了算我的,歸還您一半的開店本錢。”
掌櫃笑道,“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輸有贏,夫人這麼說了,我便沒什麼可擔心的,此前也找過鋪麵,雖然不夠寬敞,但若是支棱起來,也是極為不錯的。”
“可成。”燕綰點頭。
掌櫃瞧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本萬利,惟願我與夫人的合作,能長長久久。”
“多謝掌櫃的信任。”燕綰揚唇,“我定不會辜負你所望。”
掌櫃頷首,“待支棱起來,我便知會夫人一聲,到時候商量著何時開業。”
“好!”
如此,便算是徹底敲定。
待出了門,惠娘有些心疼的望著燕綰,“其實小姐不必那麼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