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陡然明白了些許,“也許……”
還有彆的法子。
比如說,異族。
因著枝月昏迷不醒,身邊不能離開人,燕綰便老老實實守著。
中毒不比其他,萬一毒性猛烈,有所變數,必須得大夫時刻盯著,是以惠娘便有了機會,可以暫時離開一會。
出了福德樓之後,惠娘便悄摸著去了那條巷子,然後留了記號。其後,惠娘去尋了當初那些江湖朋友,順道拿了點東西回來。
“姑姑怎麼去了那麼久?”燕綰笑問,“我還以為姑姑迷路了呢?”
惠娘歎口氣,“原是想著,找人算賬的,可找了一圈連個影子都沒有,隻能想象作罷,灰溜溜的回來。”
說著,惠娘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案上。
“這是什麼?”燕綰不解。
惠娘笑道,“我知道小姐精於醫術,自然也深諳毒功,但有些東西到底不是小姐能置辦妥當的。比如說,這東西!”
她從內裡取出幾個紙包,輕輕擱在桌案上,“迷魂散,好東西!”
“這……”燕綰一怔,“你是從哪找的?”
惠娘也不瞞著她,“問江湖同道要的,這東西小姐肯定不敢輕易嘗試,畢竟有點陰毒,您太善良,做不了這得陰狠之物,乾脆拿現成的。”
“迷魂散我倒是會,但是不怎麼……”如惠娘所言,這東西畢竟太邪,容易誤傷,所以她也沒敢輕易煉製。
大夫,理該是救人為先,而不是處處想著害人。
哪怕是豆豆,她所留的也都是一些無傷性命的東西,為的也隻是讓豆豆有能力自保,而不是去傷害彆人。
“江湖上的迷魂散,那可是經過諸多加料的。”惠娘意味深長的開口,“與小姐您的不同,這東西效用更好,隻需要撒一點,就能讓人吸進去,其後迷失心性。”
說到這兒,惠娘頓了頓,“更要緊的一點是,這東西的藥效能持續很久很久,這就意味著,一旦中了招,一時半會走不出來。”
“這麼陰狠?”燕綰輕輕的開,“萬一誤傷同類,那該如何是好?”
惠娘道,“小姐的東西,必定是尋最容易破解之法,但是這個不同,得要有解藥才行,所以不怕對方掙脫逃離。”
“解藥?”燕綰瞧著盒子,“在哪呢?”
惠娘轉頭看她,神秘兮兮的笑著,繼而伏在她耳畔低語了兩句。
刹那間,燕綰麵紅耳赤。
“姑姑?”
惠娘挑了挑眉頭,“小姐不惱,總歸兒子都大了,不妨事。”
聞言,燕綰的麵色更紅了幾分。
“姑姑莫要再說了,這樣的解藥怕是、怕是真的不好煉製,弄不好怕是要丟人現眼的。”燕綰無奈的望著惠娘,“解藥還是找現成的為好。”
臨時煉製,不合適,不合適,絕對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