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耽誤他什麼事?”燕綰看得出來,自己方才進去的時候,眾人神色都有點凝重,氣氛甚是壓抑。
景山連連搖頭,“不打緊不打緊,隻要您能來,主上都是高興的。”
“這話說的……”燕綰呷一口茶,“你去跟前伺候吧,不必在這兒待著,我不走,我尋他亦是有正事,非鬨著玩的,定然是要問個處置才會離開。”
如此,景山便鬆了口氣,“那您在這兒歇著,卑職去那邊看看。”
“好!”燕綰點點頭。
一杯茶還沒喝完,薄言歸便行色匆匆的進了門。
燕綰難得主動來找他,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心裡有點忐忑,更多的是歡喜。
“是福德樓出了什麼事?”薄言歸忙問。
燕綰搖頭,“是我收到消息,說是林召南可能出現在西郊,雖然不確定,但隱約有所蹤跡,不管是真是假,我想著得跟你打聲招呼。”
“我知道你的意思。”薄言歸是個聰明人。
如果隻是林召南出現過,她不會這麼著急忙慌的來找他,無外乎是因為西郊有個彆院,而就在不久之前,燕蓮兒母子和施戚戚,都被送到了西郊彆院。
“你是懷疑,他們借機勾結?”薄言歸瞧著她。
燕蓮兒躺在床榻上不能動彈,薄真廢了雙腿,如果真的要有所動作,那還真的要費點力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勾結得上。
“我隻是覺得,以防萬一總沒錯。”燕綰抿唇,“你覺得我心思惡毒也好,覺得我睚眥必報也罷,我吃過虧,豆豆也吃過虧,既然燕蓮兒母子已經成了這般模樣,我便再也不允許他們東山再起,斷然不會給他們機會。”
悲天憫人,那是菩薩的事。
她燕綰,可不是什麼菩薩,做不了那等心慈手軟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意思。”薄言歸點頭,“你所願,亦是我所願,彆院那邊有人專門盯著,你且放心就是。”
消息,他已經收到,隻是沒料到……她竟然也查到了。
但轉念一想,也許不是她自己查到的,而是林召南刻意留的消息,讓她有所察覺,保不齊又是一招引她入局的棋。
薄言歸不想把她攪合進來,所以讓人暗中盯著,沒成想……
“其實,你知道……對不對?”燕綰低聲試探。
薄言歸瞧著眼前的人,眉心微微擰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
四下,略顯寂靜。
“我知道了。”燕綰點點頭。
他什麼都知道,隻是沒打算讓她插手而已。
“綰綰!”薄言歸忽然有點急了,慌忙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有所誤會,“我怕這是陷阱,畢竟林召南此人陰險狡詐,且最近事情多,我怕我顧不上你,萬一不在你身邊,又或者來不及……”
燕綰笑了笑,“我知道,我都明白,隻是來提醒你而已。如今知曉你早已察覺,我便也放心了,原就是擔心中了林召南的計而已!”
既然都知道,那就好辦了,大家都提著醒,不至於不明不白的著了道!
“我怕他泄露消息,是為了引你出去。”薄言歸言明,“所以你得分外小心,包括豆豆。”
燕綰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
看樣子,這段時間得給豆豆多弄點好東西,免得有些不知死活的醃臢東西,找上豆豆的麻煩……
至於燕蓮兒母子嘛?
“他們,沒有翻身的機會。”薄言歸看出她的猶豫,意味深長的補充一句。
燕綰:“??”
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