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枝月也趕了過去幫忙。
大堂周遭的桌椅板凳重新挪好位置,夥計上茶上水果點心,枝月則在邊上示意眾人將看戲的銀子,擱在一個碗碟之中,算是打賞。
難得見著這樣的場麵,二樓還有攝政王站著,自然是可以安心看戲的。
思及此處,眾人紛紛落座,從食客變成了看客,這福德樓瞬時成了戲園子。
李玨自然不願丟這個人,可燕麟不依不饒的。
一不留神,李玨的臉上挨了一拳。
李玨吃痛,登時勃然大怒,此刻不還手更待何時?反正裡子麵子都丟了個乾淨,還在意什麼呢?要死一起死,要丟臉那就誰也彆把誰拉下。
景山在樓梯口站著,防著二人打著打著,最後失控。
大堂裡的看客,看得驚心動魄,但攝政王府的守衛,給了他們底氣和安心,每張桌子邊上都站一守衛,將看客守得極好。
齊王護衛:“……”
燕王護衛:“……”
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
劉旗想攔著,誰知羅田卻攔在了他跟前。
“你沒瞧見局麵快要不可收拾了嗎?”劉旗憤然,“若是王爺有所閃失……”
羅田懷中抱劍,真當被他逗樂了,“哎呦喂,誰還不是個王爺呢?你家隻是個封地為王,我家王上還守著一國呢!”
“亡國之奴,也敢猖狂?”劉旗口不擇言。
來之前,王上交代過了,不許鬨事。
若非如此,羅田絕對不會忍這一口氣,必定要將這劉旗打得滿地找牙。..
“嗬,除了這一句,你也就沒彆的可說了?”羅田裹了裹後槽牙,“有本事,你也上去啊?沒本事就給我站著,但凡我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你上去。”
劉旗自然是想動手的,可上麵站著一個薄言歸。
此時此刻,薄言歸的目光,就落在劉旗的身上。
劉旗有理由相信,隻要自己動手,薄言歸肯定會先摘了他的腦袋,讓他身首異處,橫屍當場。
“主子們的事情,當奴才的還是彆插手為好,免得……”羅田皮笑肉不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旗握緊了手中劍,無可奈何的站在邊上看著,自家王爺似乎吃了虧,但又不算太吃虧,畢竟年長燕麟那麼多。
但,燕麟也沒輸。
身上掛彩是一回事,打得儘興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瘋夠了沒有?”李玨氣急敗壞。
燕麟一抹唇角的血跡,笑得邪魅,“還不夠,你罵我了……我這人睚眥必報,除非你站著不動,讓我狠狠的揍一頓。”
“你想得美!”李玨麵上烏青。
跟燕麟動手,又不能直接動刀傷人,隻能肉搏,畢竟燕麟是聖旨親封的燕王,若是燕王死在自己手裡,那……他不想給任何人一個借口,尤其是這樣特殊的時候!
薄言歸,就在上麵站著呢!
“那就試一試,看到底誰輸誰贏?”燕麟一拳過去。
李玨堪堪躲開,氣得臉都綠了,“你就是個瘋子!”
“大庭廣眾的,要不要跟我道歉呢?”燕麟像極了瘋子,執拗而偏執到可怕,連眼睛都是紅的,“齊王殿下?”
李玨瞧著滿堂看客,自知已經淪為滿京城的笑柄,氣得差點沒掀了這福德樓,“你、你莫要得寸進尺!”
“那還是繼續打吧!反正我是亡國之人,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但能把齊王拉下馬,也不虧!”燕麟一腳便踹了過來。
李玨:“……”
氣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