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這種事情,如果上天給了一次機會,就一定要牢牢抓住,因為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不要再為不相乾的人和事,耽誤我們的餘生。”薄言歸輕輕的將人攬入懷中,“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隻知道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燕綰眉心微擰,被擁在懷裡的時候,心口有點微微的疼,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隻覺得眼眶濕潤,想哭又不哭不出來,仿佛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是的,受委屈了。
可相逢至今,其實他真的半點委屈都沒讓她受,但她……好似有道坎,攔在他們之間,讓她不敢朝前走,不敢真的邁開那一步。
“走吧!”他抱了抱她,又鬆開了她。
對於她的糾結,他看在眼裡,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著急。
若是哪天自己也忘卻了前程往事,忽然有人告訴你,他曾經是你最愛的人,你怕是也不會相信吧?縱然將信將疑,也不會在沒確定之前,貿貿然的往前走。.
將心比心,便也沒什麼可說的。
牽著她的心,薄言歸隻覺得無比心安。
離開這院子的時候,燕綰回頭看了一眼,腦子裡卻是那樣荒涼的院子裡,他曾一人獨坐到天明的場景。
孤冷的人,是很難暖心的。
但若是暖了,便隻有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暖,隻暖她一人,再無其他。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惠娘轉頭問枝月,“難道說,就不查了嗎?小姐幾乎已經肯定,死的那個不是燕蓮兒。”
枝月瞧著她,“那你想如何?現在去找?去哪裡找?打草驚蛇不說,還容易逼著狗急跳牆,可能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惠娘張了張嘴,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終是訕訕的閉了嘴。
這話是有道理的,燕蓮兒有多卑鄙,惠娘是見識過的。
“惠姑姑,你似乎對她很是忌憚。”枝月用了忌憚二字,可見慎重。
惠娘坐在車前,睨了一眼身邊的枝月,“你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
“知道。”枝月回答。
惠娘苦笑,“都在演戲,卻都演得很好。”
“主上有令,不得刺激夫人。”枝月斂眸,“抱歉。”
惠娘搖搖頭,“你不是問,為什麼對燕蓮兒那麼忌憚嗎?若我說,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特彆討厭,特彆厭惡這個姑娘,你可信?”
“信!”枝月深吸一口氣,“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哪怕她再柔弱,對待手底下人再溫柔,我也不喜歡。”
有些人,裝得再好,身上的戾氣少不了。
枝月在外辦差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暗衛少年營都曾是她在訓練,什麼樣的虛偽沒見過?但這是主上的事情,當奴才的不能過問。
“她的出現,就像是一顆老鼠屎,讓人膈應。”惠娘道,“那些年宮裡宮外的,她沒少在背地裡,給我家小姐下絆子。這些事情小姐都不知道,是因為有我們在旁邊護著,早早的替她擋了。”
正因為把小公主保護得太好,所以後來,小公主才會吃那麼大的虧,幾乎連命都賠上了……
“她都乾了什麼?”枝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