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瞧著她,“那孩子……”
“她利用其他女子,給主上下藥,然後自己坐享其成。可主上哪兒是這麼容易上當的,攝政王府需要一個借口,所以順水推舟,讓一個護衛成了好事,所以這位薄小公子從一開始就是個自作自受的結果。”枝月輕嗤,“我們都知道,但主上不說,咱隻能裝聾作啞。”
惠娘笑了,“所以你們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樣?”
“那有什麼辦法,她自找的。”枝月無奈的扯了扯唇角,“她懷著身孕的時候,好生得意,外頭送進來的女子,都被她私下裡處置了,真以為主上什麼都不知道?可惜,後來出了一個施戚戚,那是和親的公主,她奈何不了。”
一山還有一山高。
“在燕國皇宮,她也是這般手段,表麵上逢迎小姐,背後裡總在捅刀子。”惠娘歎口氣,“奈何小姐心善,我這廂也不好開口,想著無傷大雅,便沒怎麼搭理。”
有燕帝護著,惠娘總覺得小公主不會有事的,可誰知道…….
燕國亡了,燕帝也沒了。
最後,竟是這般的下場!
“看樣子,有些人的惡,是骨子裡就自帶的。”枝月若有所思的說。
惠娘點頭,“小時候偷雞摸狗,長大了也是覬覦著彆人的所有,她一直盯著小姐,那時候……你們的主上還在燕國為質呢!”
枝月眉心微蹙,這話可不敢再提了。
可惠娘怕什麼?
事實就是事實。
“當年要不是小姐,你們主上還不定會有什麼結果呢!”惠娘輕嗤,“小姐用心護著,那些個王公子弟隻敢在背後逼逼賴賴的,誰也沒敢放在明麵上,這才讓你們主上的日子,過得舒服了不少,要不然……”
身為質子,那是被欺淩的對象,誰會對一個質子手下留情?
人人可欺。
那日子,可想而知。
“小姐喜歡,便是燕帝都隻是訓誡幾句,甚至於舍不得多說。”惠娘有些無奈,“其實我也知道,那時候你們主上並不喜歡我家小姐,整個人都是冷冷的,瞧著生人勿近的模樣。”
薄言歸,素來是那樣的性子。
但也可以理解,年幼時被孤身送到彆國,沒有親人在身邊,無人護著他,隨時麵臨著被殺的危險。
一旦開戰,又或者兩國關係降為冰點,薄言歸就是死路一條。
命都在人家的手裡攥著,能高興才怪。
“後來,大概也是被小姐感動了吧?”惠娘自嘲般笑笑,“小姐那樣的執著,我瞧著也感動。”
枝月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有些東西是旁人取代不了的,比如說主上在燕國的日子,那時候的孤獨無助是真的。
但是,她不認為主上是因為感動才喜歡綰夫人。
“主上那性子,就算你有救命之恩,他若無心,不會上心。”枝月意味深長的開口,“隻怕在夫人動心之前,主上已經動了心思。”
惠娘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