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惠娘轉身就走。
枝月站在窗口位置,瞧著惠娘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不由的微微蹙眉,“夫人這是……給她機會呢?”
“若不如此,她怎麼能得了空檔?”燕綰兀自倒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喝著,“你們不也需要點機會嗎?總歸要讓她動起來。”
枝月點頭,“是!其實,夫人就沒懷疑過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燕綰回答,“所以方才我寫了一份東西,她若是能看懂,倒也是極好的,若是看不懂,估計就有點愁人了。”
枝月不是太明白,“夫人……您不是忘了嗎?”
“忘記是一回事,但聯絡的暗號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是失憶又不是失智。”燕綰放下手中杯盞,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案,“此前惠娘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告訴我了,所以我們之間有過約定。”..
至於是什麼約定,自然不必多說,這是主子的事情,枝月是個奴才,沒資格追問太清楚。
想來,隻要主子心裡有數便罷!
惠娘這一走,足足大半個時辰沒回來,燕綰倒也樂得輕鬆自在,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胡姑娘?”燕綰蹙眉。
胡雲渺站在街對麵的位置,瞧了一眼福德樓,然後便快速進了門。
“胡姑娘?”掌櫃的一愣。
此前東家交代過,若是胡雲渺過來,千萬不要攔著,必得好生招待。
“那什麼……”胡雲渺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了,“綰夫人在嗎?”
掌櫃的連連點頭,“在的在的,我這就帶您上去。”
“好!”胡雲渺緊隨其後。
見著胡雲渺進來,燕綰含笑點頭,“坐!”
“你知道我要來?”胡雲渺一愣。
燕綰搖頭,指了指窗口的方向,“此前瞧見的。”
聞言,胡雲渺了悟。
“我來就是找你說兩句話而已。”胡雲渺也不多話,畢竟也不是常交之人,是以有話直說便罷了,“昨兒個我瞧見了。”
燕綰一頓,倒是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
“不過,我也瞧見了長公主。”胡雲渺這意思,已然很清楚。
燕綰蹙眉,與枝月對視了一眼。
“長公主的眼神不太對勁,你要小心。”胡雲渺挑了一下眉眼,“我的意思不是挑撥離間,也不是挑唆你對付她,橫豎這件事同我沒太大的關係,我隻是瞧著……豆豆那小家夥頗為有趣,不忍心讓他吃虧而已。”
瞧著她這一臉傲嬌的模樣,燕綰旋即笑了,“多謝!”
“你就不擔心嗎?”胡雲渺問,“長公主李如璧,那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素來手段淩厲,翻臉的時候,更是六親不認。”
燕綰問,“我擔心,她會手下留情?”
“不會。”胡雲渺搖頭。
燕綰點頭,“所以,擔心有用?當初在宮裡,她故意刁難豆豆,害得豆豆差點出事,王爺因此而責罰她,這筆賬是怎麼都過不去的。她睚眥必報,我亦如此!”
所以,她們之間沒有和解的可能。
“胡姑娘心善,那我也有一句話,想要提醒。”燕綰深吸一口氣,低低的開口,“離長公主遠點,千萬不要靠近她,危險!”
胡雲渺陡然凝眉看她,“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不是你說的嗎?她手段淩厲。”燕綰笑道,“命,隻有一條。”
胡雲渺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目光沉沉的盯著燕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