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綰麵色嚴肅,半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一,我此生不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我這人心眼小,眼裡揉不得沙子。”
“好!”薄言歸自是歡喜。
一生一世一雙人,獨一無二是偏愛。
“第二條,既已經締結連理,便是夫妻,理當同心同德,理當深信不疑。”燕綰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分外凝重,“我知道,要做到永不相疑是件難事,等同交付脊背,所以你可以再考慮一下。”
對此,薄言歸沒有任何的異議,“不需要考慮,隻要薄夫人說的,我都會照做。”
“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在背後捅你一刀?”她可都聽枝月說了,那個冒牌貨當時就一刀子捅了進去,好在他們早就有準備,影子也是做了十足的防範,要不然那一刀真的會要了人命。
薄言歸搖頭,“不怕,隻要是你,縱然是鴆酒一杯,我亦甘之如飴。”
“你這人真是腦子壞掉了,為了一個女人這般沒骨氣,仔細真的死我手上。”話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卻是高興的。
薄言歸擁她在懷,“隻要有你在,什麼都好,什麼都可以,死亦無悔。”
“你這人真是……”燕綰坐在他懷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奇妙得很,前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已經心動難耐。
新婚之夜,自然是要做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
四目相對,情難自己。
薄言歸輕輕將她壓在了床榻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連帶著呼吸都跟著微促起來,以至於兩個人都有些難以言說的緊張。
“你……”燕綰麵紅耳赤,“好像有點緊張。”
薄言歸輕輕解開她的羅裙,指尖都有些微顫,“薄夫人臉紅了。”
燕綰:“……”
這不是廢話嗎?
她記憶裡,完全沒有這一檔子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薄言歸也就一回,成親之後喝醉了酒,實在是想她想得慌,於是乎……豆豆便是那一回的結果。
“時隔多年,怕是生疏了,也怕薄夫人不適應。”薄言歸伏在她耳畔,溫軟低語,“薄夫人,做好準備了嗎?”
身上微涼,羅裳儘解。
做好準備了嗎?
燕綰想著,應該是做好了準備。
隻是,隻是……
還是免不得有些緊張,實在是不記得當初是何滋味?
“彆怕,我會溫柔的。”他吻過她的耳畔。
燕綰呼吸微促,低聲應了句,“好!”
這一句好,就像是打開了閘門,忽然間什麼都失控了,再也無法控製……
燕綰覺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說好的溫柔?說好的克製?說好的清冷矜貴呢?恍惚間,她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人,這廝就跟餓急了的豺狼虎豹,全然不像是個人……
真是……瘋子啊!
是瘋子!
窗外雨疏風驟,吹落一地飛花。
淩亂枝頭上,化作人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