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軍士圍攏而來,將這些黑衣人團團圍住,已然成鐵桶之勢,此番是一個都彆想跑,皆成了甕中之鱉,困獸之鬥。
“你們……”黑衣人緊握著手中利刃,目光從最初的狠戾,成了如今的慌亂不堪。
世人,誰不怕死?
尤其是,死到臨頭的時候。
但,好似為時已晚。
薄言歸護著燕綰,“先上車吧!”
“嗯!”燕綰萬分信任,當即上了馬車,沒有任何的猶豫。
景山這會擋在薄言歸身前,“主上小心!”
“枝月,進去保護。”薄言歸下令。
枝月頷首,“是!”
旋即,入馬車保護。
外頭的軍士,愈發將包圍圈收攏,黑衣人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隻剩下放手一搏,狗急跳牆。
雙方開始交手,打得不可開交。
“主上,要幫忙嗎?”景山問。
薄言歸沒吭聲,景山便也閉了嘴。
那就不幫,好好守住夫人便是。
已然到了這地步,黑衣人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擒賊先擒王,直撲薄言歸而來,可薄言歸身邊有景山,有那麼多隨侍,又豈是這些宵小之輩能靠近的?
景山一腳過去,已經將人擋了回去,冷劍在手,再沒有任何的猶豫。
敢動主上?
找死!
薄言歸始終沒動,隻是站在馬車邊上,時不時的扭頭瞧著馬車,隻盼著彆驚了自家薄夫人便是。
外頭打得厲害,燕綰卻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內,伸手剝著案頭的核桃,漫不經心的吃著,偶爾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瞧兩眼。
但她知道,隻要有薄言歸在,一切都沒什麼問題。
“夫人彆擔心。”枝月忙道,“有主上在呢!”
燕綰瞧著她,“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在擔心嗎?”
枝月瞧著,還真是不像。
“我不擔心。”燕綰吃著核桃仁,“有薄言歸在,我們都會平安無事的。”
臨走前,將燕歸閣最後一波力量,折損得乾淨,也算是一種放心。
其次,亦是一種信號。
薄言歸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在自己身上,免得讓小皇帝和豆豆,再承受壓力與危險,正因為如此,所以燕綰才能如此淡然自若。
她知道,薄言歸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所以她支持!
外頭打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馬車內仍是安靜如常。
燕綰是真的不著急,枝月卻是愈發的小心翼翼。
稍瞬,外頭忽然安靜下來。
枝月陡然神情緊繃,一時間不知道外麵如何,但她也不敢分心,隻想護住燕綰。
“彆緊張。”燕綰將剝好的核桃仁塞進嘴裡,“快結束了。”
枝月點頭,“奴婢不緊張,奴婢的目的隻有一個,護住夫人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縱然是天塌了,也跟奴婢沒有任何關係。”
目的明確。
又過了一會,馬車外傳來了敲擊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