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路順遂,倒也沒有再出其他的事情。
身後的尾巴因著匪盜的攪亂,這會沒能及時跟上,早已斷了音訊,是以他們隻知道,薄言歸等人可能入了大燕,但卻無法查到這行人現在何處?
“前麵就是燕都。”薄言歸站在山坡上,瞧著崇山峻嶺,“翻過那幾座山便是。”
現如今,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而是抄了捷徑。
燕綰抬頭看了看天,迷霧朦朧,好似快要下雨了。
“今夜得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要不然咱不會好過。”燕綰皺眉。
薄言歸環顧四周,“嗯!”
密林深處,臨時搭建一些棚子,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從這出發,到燕都附近,還需要兩天左右。”久木裡指了指地圖裡的路線,“你們要想從這兒進燕都,怕是容易被人發現,按我的意思,從這兒進去。”
六子解釋,“這個地方是個水壩,邊上沒有什麼守衛,隻要能繞過這個水壩,就能進入燕都,神不知鬼不覺避開城門口守衛。”.
這個水壩之所以沒什麼守衛,是因為地勢高,周遭不容易駐紮守衛,且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越過去,除非武藝高強之人,除非裡應外合。
“說是沒守衛,其實也有幾個。”久木裡解釋,“咱們上回來的時候,這上麵有幾個人看著,但因為水壩邊上都是懸崖峭壁,上下隻有一條路,是以隻要占據製高點便沒什麼大礙,能擋千軍萬馬。”
薄言歸抬頭,“如何越過去?”
他們人多,這路隻有一條,所以要越過去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對於薄言歸來說,不是難事,他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但身後這些暗衛,卻是未必,畢竟人多必會露出馬腳,還是得小心謹慎為好。
“我們有人啊!”六子得意洋洋的笑著,“真以為咱這些人,在邊關討生活,於是乎便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
在邊關討生活不假,但他們並非生於邊關。
有些時候,隻是迫不得已。
“老大原就不是邊關之人,他……”六子這話說了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
久木裡嗤笑兩聲,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這地方說熟不熟,說陌生也不陌生,但既然來了,總歸能帶著你們進去便是,隻要你們照我說的做。”
“如此誠心,自然要信。”燕綰瞧著他,“我瞧著你似乎與那些匪盜不太相似,六子方才想說什麼?”
久木裡與六子對視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
見狀,燕綰也不再多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如薄言歸,如燕綰。
壓在心裡,不能為外人道也。
半個時辰之後,下雨了。
好在,雨並不大。
隻是偌大的雨點落在遮雨棚上,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響,吵得人有些煩躁。
薄言歸和燕綰瞧了一眼,不遠處坐在樹杈上,靠在那裡發愣的久木裡,這廝好像有些心事,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