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自家夫人說的這些特征,壓根就找不到人,枝月有點腦瓜子疼,但有一點還是比較幸運的,那就是這人不是對立之人,而是自己人。
找不到就算了,至少他是幫著自個的!
夜裡傳來的好消息,薄言歸這廂亦是心情舒緩不少,彆的也就罷了,就這解除蠱毒之事,他是真的幫不上忙,也唯有燕綰一人可以下手。
不過今夜,是久木裡找上了他。
“你的意思是,國師府?”薄言歸站在暗處。
林子裡,陰森森的。
四下沒有光亮,隻能瞧見一雙黑糝糝的眸子,在黑暗中略有閃爍。
“是。”久木裡點頭,“我已經確定過兩次了,絕對錯不了。”
那地方,荒涼了很久。
另外,也是鬨了很久的鬼。
薄言歸倒不是怕鬼,隻是當年這位國師大人,脾氣古怪,素來戴著一副麵具,不以真容示人。
且這人不喜外人靠近,是以這國師府是什麼模樣,倒是無人知曉。
不過,對燕綰倒是挺好的,由著燕綰肆意闖鬨,其他皇子公主闖入國師府,必定會被一狀告到燕帝那裡,受不少懲罰,唯有燕綰除外。..
小姑娘小時候還被點過額,據說開蒙那天,便是國師親自指點,其後還為燕綰算過一卦。
至於這卦象內容,隻有少數幾人知曉。
燕帝對於這位國師亦是分外敬重,好殺嗜殺之人,不信鬼神,卻信這位國師之言,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這是從何而來的魅力?
薄言歸成為質子那些年,聽過國師府的事兒,但是卻沒見過這位國師,因為他來之後,國師就閉關不出了,國師府常年大門緊閉,燕帝尚且恭敬而不敢輕易打擾,何況是滿朝文武。
“你為何會想起國師府來?”薄言歸若有所思的瞧著,立在黑暗中的人。
久木裡靠在樹乾上,雙手環胸,聽得這話的時候,有些許愣怔的表情,“國師府又不是什麼禁地,這會雜草叢生,有什麼可想不可想的?還是說,攝政王在燕國為質子多年,卻沒踏足過國師府?”
這話,還真的……是真的!
“真的沒進去過?”久木裡忽然有些得意了,“攝政王也有沒踏足過的地方?真是笑死了,真是稀罕呢!”
薄言歸不吭聲,就這麼不溫不火的瞧著,黑暗中的影子。
“國師府那邊,被人鳩占鵲巢應是很久了,攝政王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吧?又或者,您明明都知道,隻是以為……那不過是小嘍囉的聚集地,沒往心裡去而已?”久木裡娓娓道來。
薄言歸低笑一聲,“所以,你想讓本王把國師府拿回來?”
“拿回來?怎麼拿?”久木裡這話一出口,忽然自個就愣了愣,一下子沒了聲音。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尋常匪盜,對這燕都何其熟悉?!
不管是進出這燕都的小徑,還是這燕都的大街小巷,甚至於風土人情,連國師府都那麼熟悉,可見他應該是燕都的人,隻是不知道為何,竟是流落邊關?難道是因為當年的諸國之爭?
又或者是,在這之前就已經去往邊關……
“我是誰,重要嗎?”久木裡反唇相譏,“現如今,我在幫你們。”
薄言歸被他逗笑了,“幫?是在幫誰,你心裡有數。你真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嗎?有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隻是看你要不要追究而已。本王不追究,不代表什麼都不知情。”
久木裡眉心微擰,不知他這是在詐他呢?還是真的知道什麼?
見著他不說話,薄言歸心知,怕是已經被戳中了心事,原來這廝真的跟國師府有關?
那個冷冰冰的國師,居然還有人至死不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