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找到他的。”薄言歸開口。
燕綰搖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不必去找了,莫叫人去打擾他。”
“可是燕麟……”
薄言歸眉心微凝,顯然是有些著急了。
“這老頭的脾氣很是古怪,你若是非要抬杠,他還真的能跟倔強到底。”燕綰無奈的笑了笑,“與其去找他,不如等他來找我。”
薄言歸握住她的手,“讓你一人撐著,委實辛苦你了!”
“我應該做的。”燕綰搖搖頭,“不管是大燕,還是燕麟,在我眼裡都是一樣重要,雖然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但我對這裡的熟悉卻是那樣的真切,那種親切感,那種歸屬感,是騙不了人的。”
薄言歸點點頭,“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
“十有八九,肯定在做什麼?”燕綰想了想,“這老頭不會是想混進去吧?”
薄言歸眉心微蹙,“他如何能混進去?林儼這人,功夫奇高,這些年藏身關外,又得了奇人在側,連我都不敢輕易招惹,怕露了行跡惹來殺身之禍,隻能先救人。這老頭可有功夫?”
“毒功……算不算?”燕綰問。
薄言歸挑了一下眉,沉默不語。
“這老頭有自己的主意,素來不喜歡聽人聒噪。”燕綰繼續說,“他要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想必不出現,不是在研製毒物的路上,就是在解毒的路上。”
一個連自身都不放過的藥瘋子,自然做不出遊山玩水,浪蕩人間的事兒。
要不然,能叫瘋子李嗎?
“那就放任他不管,但隨時做好準備。”薄言歸道,“如此可好?”
燕綰頷首,“便如此罷!”
不過這留下的紙條,倒是頗有些好處。
“這上麵寫的都是藥名,是解毒方子嗎?”薄言歸問。
燕綰仔細的瞧著,將方子重新謄寫了一遍,其後若有所思的瞧著手中方子,清一色都是藥名,想來應該是解毒的方子,可上麵的藥和劑量,瞧著有些瘮人啊!
“怎麼了?”薄言歸看出來了,燕綰的麵色不太對勁
燕綰眉心微蹙,“這方子瞧著沒問題,可都是虎狼之藥,湊在一起的話,這藥效簡直可怕到驚人。雖然那這字跡是老頭的沒錯,但是這藥……我還是得斟酌斟酌。”
“這就交給你,我得看著林儼那邊,還有這宮裡……”薄言歸眉心微凝,“燕麟的狀態不是很好,他現在處於崩潰的邊緣,雖然能吃能喝,但是你也明白,躲起來的人……是不會心安的。那種日日惶恐,做夢都被人追殺的滋味,足以讓一個人正常人變成瘋子。”
羽睫驟然揚起,燕綰喉間滾動,嗓子眼裡如同塞了一團棉花,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瘋子?
所以,燕麟瘋了嗎?
“他、他怎麼樣了?”燕綰急了,“瘋了?他、他……”
薄言歸輕輕的抱了抱她,“彆著急,我隻是這麼一說,現在人還清醒,隻是時不時的有些暴躁,燕麟畢竟年輕,長久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待著,想出來又怕連累你,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要不然,晚上的時候……你帶我去見見她吧?”燕綰眼角微紅,“既然他出不來,那我進去看他,如此總可以吧?”
薄言歸頷首,隻要是她提的要求,他都會不惜一切做到。
“可以。”薄言歸親了親她的額頭,“那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