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晴發出清脆的笑聲“怎麼會不管,看我像是能被管得住的嗎?”
看著清純唯美有著超凡情懷的狐晴,我不由得心生羨慕和感慨“人那——不,狐啊,就得活成這樣!活成像狐晴這樣快樂的仿佛是在天地間與萬物同歡,那麼清純,那麼豁然。”我也被狐晴的活潑快樂而牽引,興奮地和它一起玩了起來,說著、笑著、歡跳著,眼前這個陽光燦爛的狐族女孩,竟悄悄地走進了我的心裡。
我們一起開心的采野花、帶花環、捕蝴蝶、抓蜻蜓,還跟草一樣綠的草蛙,玩起了捉迷藏。跑著玩著,像老朋友一樣,抓了放,放了抓,不知不覺,天漸漸黑了下來,狐晴站在我麵前熱情地邀請我“走,跟我回家。”
“回家?”我著實嚇了一大跳,心裡想“你們有家嗎?”
狐晴看出了我的想法,調侃著“有哇,狐狸洞嗎?”
“狐狸洞?”這回徹底被它的邀請嚇到了。
“是呀!”狐晴認真地回答“不然呢?”
“那麼小的狐狸洞,我怎麼鑽的進去?”不行,我得找個借口回家。
還沒有想出回家的借口,就聽“撲通”一聲,狐晴摔趴在草地上。
“嚇了我一跳。”我用手不自禁地捂住胸口,稍回過神,去扶狐晴“什麼情況?摔的這麼重?”
狐晴趴在草地上“什麼東西絆到我了。”
扶起狐晴“什麼東西拌的?”扒開草去看,見一隻受了傷的白狐,蜷縮在那裡,奄奄一息,鮮紅色的血染在雪白色狐狸毛上,襯托的格外顯眼。我驚奇地喊了一聲“白狐,它快死了!”看到白狐那垂死的樣子,我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屏住呼吸“誰乾的?這也太缺德了!”我自言自語地罵了一句。說實在的,做為人類的我,本能意識中,白狐是狐狸種群中,最為珍貴,最為神奇,最神通的狐中珍品,還有著廣為流傳的無數離奇的故事。
“快救它!”狐晴求我。
“怎麼救?”自認為很有神通的我,此刻也懵住了,有些束手無策。
狐晴更是感到無助。無奈之下,急亂中摘下頭上的花環,認真地挑選了幾朵野花,放在嘴裡嚼碎,仔細找到白狐身上的傷口,塗抹上,扯下自己的衣襟,給白狐包紮好傷口。蹲在白狐身邊,默默地為白狐用手中的花環驅趕蚊蟲。
白狐身上的鮮血很快就從包紮好的傷口上滲了出來,鮮紅鮮紅的。毫無辦法的狐晴,看到這種情況,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我,是在向我求助。
看著滿眼都是發自內心的痛,流淌著同情而悲傷淚水的狐晴,我也有著一種徹底的傷感。“是呀!狐狸天性慈悲善良,今天在狐晴這兒,善良的本性全然釋放。怎麼辦?我怎麼才能幫上忙?我會救人,可不會救狐啊,這血要是止不住,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它,非死不可。”我自語著,急得直搓腳。
狐晴聽我這麼說,抬起淚眼“你會止血?”
我點頭“嗯,給人會。”
“真的嗎?沒騙我?”狐晴放聲哭了起來。
“都哭成這樣了,我怎麼忍心騙你呢!”聽我這麼一說,狐晴像得到了救星一樣,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再這麼哭下去,可能它是真的沒救了。”我故意嚇唬她。
狐晴停住哭聲,馬上擦去眼淚“好,我不哭,你快救它。”
“不過!”我停頓一下。
“不過什麼?”她急忙問。
“不過,它是狐,不是人那?”我強調著。
“不會吧?”她有些失望,又失聲痛哭了起來。
“行了,行了,彆哭了,彆哭了,不是不救它,我是說,人有止血的穴位,狐狸我就不知道了。”
白狐好像聽懂了我們的講話,竭儘修為,順勢化成人形,隨著它變身的瞬間,眼前出現一位一身白衣,一張英俊的臉,一頭烏黑長發的,特彆標誌的男生,躺在草地上,猶如活生生的一幅仙男寫生畫。
“天那!這也太好看了!”我不由得從內心喊出了口。
“彆看了!快、快、快救他。”狐晴催促著。
“好”我也顧不上對這個男生有再多的讚美和欣賞。順手從一直不離身的小背包裡,取出一根人們用來縫做被褥的大鋼針,拿出酒精片擦了擦,蹲在白狐近前,舉針就要紮。
在一旁看傻的狐晴,忙攔住我的手“這針行嗎?”
“就用這針。”我強調著,看向白狐。
狐晴瞅著白狐輕搖頭,是告訴白狐這針太可怕了。
“彆耽誤了,就一針的活。”我信心十足的說著“再磨蹭血會流乾的,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吧。”
白狐費力地微睜雙眼,同意我的說法,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