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違心的,為自己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理由,為自己開脫對母親犯下的罪。
狀元,許天賜,不想再多跟父親說上一句話,隻是一語道破父親的恥辱狡辯“你是一個男人,也是一個丈夫,能夠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為自己找出這樣的理由,進行辯解。你不違心嗎?”
不想激怒自己的兒子,老爺心中暗自揣摩“違心!就是違心,又能怎麼樣?要不是今天,你這個兒子考中狀元,帶著這份榮耀,回鄉省親,提起這件事,自己真的是不知道,那個正妻,還有那個孩子還活著。自己錦衣玉食,可是,她們娘倆,卻是饑寒交迫,艱難度日,又能怎樣?吃得苦中苦,方能甜上甜!這不,你們總算是熬出了頭,你這個兒子考上了狀元,風風光光地榮歸故裡,你的母親,我的正妻,也就應該揚眉吐氣了,不用再躲在一個角落裡,苟且偷生了。”
想到這裡,這位丈夫,便感覺到自己做的這件事,非常的正確,理直氣壯地向自己的兒子,狀元,許天賜,說出來自己這麼多年來,為了能夠保護他們母子,一直在臥薪嘗膽“我知道了,你就是我的兒子,叫做什麼來著?”
輕笑了一下的狀元,許天賜,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給我起過名字嗎?沒有,當然就不知道,我叫做什麼名字了?”
對此件事,不屑一顧的這位父親,蠻不在乎地“這都是小事,知道你是我的兒子就行,父親有了你,就不是斷子絕孫的人了,也有臉麵,理直氣壯地去見你的祖上了。走,跟著父親,去祠堂,去給祖宗們上炷香,告訴祖宗們,你是我的兒子,你有多麼的光宗耀祖!走,快跟父親去給祖宗們上香去,讓祖宗們也高興高興,感受一下這份榮耀。”
說著,父親就高高興興地,拉起狀元,許天賜的手,卻被狀元許天賜,給掙脫了出來,一本正經地告訴父親“我不是你們培養出來的狀元郎。我是母親,一針一線,熬瞎了雙眼,供養出來的兒子。我是不會跟著你去給祖宗們上香的,我是不會給你們帶來那份榮耀的。我要去看母親,把母親從這個地獄裡接走。”
不愛聽了的父親,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說下去,故裝和藹可親的樣子,順從地對自己的兒子,進行妥協“好,都聽你的!兒子,咱們就先去看你的母親。管家,頭前帶路。”
管家答應著“好的,老爺。”
狀元,許天賜,不願意看到父親,那惺惺作態的樣子,一揮手“不用了。”自己就大步朝前走去,急著去看自己的母親。因為,自己離開母親已經很久了,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
心中急切想見到母親的狀元,許天賜,一路小跑地,來到母親居住著的小草屋前,邊去推開門,邊喊著“母親,兒子回來了!”
當把母親居住著的房門,推開的時候,一股刺鼻的味道,在自己推開的那扇門中噴了出來。熏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後退著。這股味道,就是一股屍體腐爛了的屍臭味。
當這股屍臭味,迎麵撲鼻而來的時候,狀元,許天賜,也不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
跟著狀元,許天賜身邊的侍衛們,都被從屋裡冒出來的,這股屍體腐爛而散發出來的屍臭味,熏得不得不往後退。
聞到了這股屍臭味,狀元,許天賜,頓時感覺到不好,心中頓生不祥的預兆“這個味道,難道是母親,是母親死了嗎?”
有了這種感覺,狀元,許天賜,什麼都不顧地,一步就衝進屋裡,看到母親就躺在那個小土炕上,剛想撲過去,問母親“你是怎麼了?”
就見母親的身體周圍,爬滿了白色的肉蛆,看到這種情況,狀元,許天賜,明白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很多日,屍身都已經生出來了肉蛆,痛苦的癱在地上,禁不住地放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傾訴著自己對母親的愧疚“母親,您為了我這個兒子,嘔心瀝血,終於將我熬成了人,考中了狀元,您也到了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的時候,您卻就這樣的死去了。母親,丟下了我這個兒子不管了!母親,我好恨,我恨自己,就是因為自己,連累了您。要不是為了我,母親,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難煎熬,被活活的累死。
您受這麼多的艱辛折磨,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沒有看到您經曆了千辛萬苦,儘心儘力養大的兒子,今天的榮耀!您還沒有享受到兒子給您帶來的幸福,您還沒有得到子孫圍繞著的快樂,您的苦難煎熬,已經過去了,就要跟隨著自己的兒子,過上幸福快樂,豐衣足食的生活,您為什麼不等兒子回來?這樣死去,兒子怎麼能夠受得了,兒子要為您報仇!”
說到報仇,狀元,許天賜,突然間就停止了哭聲,馬上就站了起來,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去給我的母親,買一口上好的棺材,買幾身最好的衣服,一雙壽鞋,還有豐盛的貢品,紙錢等所有的祭祀用品,一定要應有儘有。本狀元,要為我這位偉大的母親,風光大葬!通知所有的親朋好友,此鎮上的黎民百姓,各界名人誌士,官府商家,都統統請過來,送本狀元的母親,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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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著自己的兒子,這位狀元郎,能夠立刻控製住,失去母親的巨大悲傷,沉著冷靜地,給自己的母親處理後事,作為一個兒子的父親,那個死去了的女人的丈夫,這位老爺不得不做出來個樣來,給自己的兒子看,也意在告訴自己身邊的妾室們,還有妾室們所生養的女兒們,這個家裡,已經有了正妻所生的少爺,這位新科狀元,就是這個府裡,未來的主人,同時也在向外界宣布,這位新科狀元就是自己的兒子。
為了這個目的,老爺立刻吩咐管家“管家,這裡躺著的是本老爺的正妻,本府的唯一的夫人,馬上吩咐下去,全府上上下下,無論老幼,都要給老爺的夫人,披麻戴孝,靈柩前守靈陪伴,彰顯本老爺夫人的地位和身份,這是本老爺給自己的夫人的一份榮耀。”
安排好了這一切,老爺麵對著自己的夫人,心中良心似乎像是有些發現,為了能夠挽回自己兒子,狀元郎的心,往自己的夫人屍體前湊了湊,強忍腐屍的屍臭,不得不說上幾句“夫人,你一路走好!你放心吧,咱們的兒子,有我在,不會受到什麼委屈,他是咱們家的驕傲,是我們家裡傳宗接代的未來的主人。沒有誰敢欺負他,夫人,你就放心地走吧!”
不想聽到,這位最德不配位的丈夫,在此惺惺作態,狀元,許天賜,立刻打斷他虛情假意的表演“好了!有什麼話,留著到母親墳前再說吧!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先把母親入殮裝棺,風光大葬。”
被打斷話後,老爺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心中竊喜“兒子,要不是為了讓你心中高興,父親也不會跟你的母親,說這些廢話。你也知道,無論父親現在做什麼,說什麼?都是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能夠讓你高興!”
心知肚明的狀元,許天賜,不想跟父親,再繼續表演下去,更沒有興趣回複他那裝模作樣,故作姿態的表演。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轉身就去安排自己母親的後事。精心布置,自己母親後事的所有一切細節,按照地方習俗的最高殯葬禮儀,將自己的母親,順利地下葬在自己給母親,親自選的風水寶地。
狀元,許天賜,沒有把自己的母親,按照父親的要求,以他正妻的名份,葬在父親家的祖墳裡。
狀元,許天賜,這樣做,目的是不想母親,在另一個世界裡,再受父親,以及父親妾室們的欺辱和折磨。不讓母親再跟這個喪儘天良的丈夫,以及這個丈夫的妾室們,攪和在一起。不再受他們這些陰險毒辣人的,陰謀詭計的算計。願自己的母親,在另一個世界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有委屈和痛苦,她的世界裡,不再有這個泯滅良知的男人。希望母親,再次輪回轉世成人,不再遇到今生這個喪儘天良的丈夫。
為了這個目的,狀元,許天賜,將自己的母親,按照自己的意願,下葬到風水寶地後。靜下心來,狀元,許天賜,就要同自己的父親,還有父親的妾室們,為母親算算總賬,報仇雪恨。
做好心理準備的狀元,許天賜,在自己母親的墳前,當著父親和父親妾室們,那些妾室們生養的所有女兒們,家族的親朋好友們,以及自己請來的所有人的麵,站在母親的墳前,開始為自己的母親,向父親討回公道。
狀元,許天賜,毫不留情地質問自己的父親“我的母親,已經下葬,你站在母親的墳前,用手摸著你的良心,說一說,你在沒有娶回母親之前,就妾室成群,為什麼還要娶回,你根本就不想看到的母親?是不是娶母親的目的,就是用母親帶過來的嫁妝,挽救你這個已經被你自己,還有你這些妾室們,揮霍空了的家族經濟?還是有更恥辱,更卑鄙的目的?我希望你這位丈夫,在你這位枉死在家中的妻子的墳前,說出個,你自認為最合適的理由。說吧,即使是你用心編造出來的理由,有說服力也可以。”
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一位堂堂的狀元郎,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麵對著他母親的墳墓,逼著自己說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娶回他的母親?為了不讓自己在這種場合,丟了麵子,隻好依仗自己是他狀元父親的身份,直截了當地,回絕了狀元,許天賜的逼問“你這個孩子,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母親剛剛入土為安,就說這些沒有用的話,是不想讓你的母親,安心地走嗎?好了,父親知道你心中悲痛。你母親不在了,你還有父親,父親會接過你母親未完成的任務,陪伴在你的身邊,放心吧!”
陰暗的輕笑了一下,狀元,許天賜,沒有想放過自己的父親,麵對著來到母親墳前的所有人,大聲地為自己的母親,訴說這麼多年來,受到的非人待遇,生不如死的苦難折磨“我不用你的陪伴,你應該知道,當我需要陪伴的時候,你根本不存在。在你的眼裡和心裡,我這個兒子,和生我這個兒子的母親,早就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今天,你說母親離開了我,由你來陪伴我。這個時候,我根本不需要。今天,我作為一個兒子,隻想為自己的母親,向他的丈夫,問上幾句話,讓麵前的這位丈夫,麵對著大家,說上一說,母親是怎麼來到這個人家的,受到了什麼樣的非人待遇,過著一個什麼樣的苦難煎熬的生活?為什麼,會到死都無人知曉的全部過程。”
看著自己的兒子,哭紅了的兩隻眼睛,這位父親感覺到事情不對,急忙阻止自己的兒子,繼續說下去,大聲嗬斥“好了!你是狀元,身份何等的尊貴,這些事,就不能夠不在這裡說嗎?”
發出‘嘿嘿’冷笑的狀元,許天賜,沒有被自己父親的嗬斥,而停止為母親,討回公道的想法,繼續著自己的話題“你在怕什麼?為什麼不回答我向你提出來的問題?俗話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關係,你不回答,那本狀元,就在母親的墳前,向在場的所有人,說上一說,你娶母親的真正目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丈夫,是出自於什麼目的,娶回母親?了解一下,你是一個什麼樣,人麵獸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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