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歸位!
已經暗藏在張南華身體的大隱患已除,虛影再次出手,雙手飛速的在胸前結印,法印在指尖上凝結而成,見印已成,虛影令喝道“印出,咒滅”。
一道繁雜的法印從虛影的指尖緩緩彈出,脫離指尖距離越遠,法印則越變越大,直至最後法印直接將張南華的整個身影籠罩,並完全隱沒在張南華的身體裡。
一整套係列動作完成後,也不管張南華是否能夠聽到,自言自語說道“此後,都要靠你自己裡”。
“哎…”
一聲輕歎落地,虛影緩緩也變淡直至透明,隨之而來周圍的環境,之前被割裂成碎片一樣的空間,也正由虛化實,四周的環境也在緩慢重構,不足以刻又恢複成張南華修煉室的模樣。
那道虛影也徹底消失,如同石落深潭,沒有蕩起絲毫波瀾,仿若剛才發生的一切,從未出現過一般。
………
“咕嚕、咕嚕”又一輪的肚子鬨空城戲,張南華止住了修煉。
張南華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在成功引氣入體後,也不知道究竟什麼緣故,突然被一股清涼直竄腦門,讓原本因為第一次馴服靈氣而精神有怠,一掃而空。
也就此借著這股勢繼續修煉,當然收獲也有些意料之外,除了最開始的經脈被靈氣淬煉的灼痛感,隨著吸收的靈氣越多,自身對靈氣的掌控越得心應手,直到最後自己適應了這節奏。
張南華起身揉了揉肚子,將裝辟穀丹的瓶蓋打開,數了數裡麵的丹藥。
沒想到就隻剩下一兩顆了,時間過得真快,在她看來也就靈氣運轉了幾次而已,果真如同師父說的,即使是修士,時間也不是可以隨意揮霍的。
將辟穀丹藥密封好,準備將其放入納囊佩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小白白吃食完了沒有。
……“這是什麼味道”張南華剛走動了幾步,一擺就帶起來了些許風,同時也帶出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張南華嗅了嗅“剛剛不是幻覺,這是什麼味道,這麼臭”。
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像以前在張家村裡,每年冬天的時候,村裡的農戶人間沃肥的臭味,但又沒有那麼濃。
按理說不應該啊,這裡什麼都沒有,靈氣濃鬱,在修煉之前她也沒有聞到。
味道越來越上頭,張南華準備拿著衣袖捂著鼻子。
“啊……”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在修煉室久久回蕩不止。
不知想到了什麼,張南華立即止了聲。
“這是怎麼回事,師父、師兄也沒有說過會有這樣的情況”張南華抬著手臂,將衣袖挽得老高,手臂上麵也是。
用手去摸了一下臉上。
張南華心裡一抖,果然臉上也是滑膩膩的,上麵如同被裹了一層豬油一般,隻不過是黑色的,而且惡臭的讓她想吐。
不用想,自己的身體上全部被這一層黏膩的臟物覆蓋。
自己這樣子肯定是不能出去見人,要是遇到師父、師兄冒犯多不好。
想到此,張南華拿出淨身符,一瞬間身體、衣袍都清理得乾乾淨淨,屋子裡也聞不出來半點異味。
雖然聞著沒有味道,但張南華總還是感覺那黏膩的東西還沾在身體上,“這樣不行”!
張南華將蒲團收了起來,修煉室的門也順應打開。
將修煉室室內擺放的東西裝好,張南華就往外麵奔去,路過會客廳時,見正在角落裡抱著乾果啃食的小白白,伸手一抓,就將小白白攏在袖口裡,往隔壁院子裡跑了去!
回到隔壁院子了,將小白白放在院子的走廊上讓它自己去玩,自己三兩下就將浴桶水打好,將自己泡在裡麵搓洗。
一遍、兩遍、三遍,張南華在浴桶看著浴桶裡清澈的水,又將雙手抬起來,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的看。
五指聚攏半握成拳,又將手指打開,看著這纖纖玉手,白皙透亮真的有些不敢相信她自己的手。
這一年多時間,雖然沒有在張家村做了家裡的大部分活,手上早已有不少傷疤,和厚繭子。也因為長期自外麵,哪裡還有個小姑娘的樣子,即便是在東嶽觀這裡好吃好喝,沒有在外麵刨食安逸的過了一年,自己的皮膚顏色也就隻是淡了一些。
在看著水中影印出來,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額頭上的那道被張鐵蛋推倒磕在石頭上而留下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了,臉上白白淨淨,因為這一年被師兄喂養出來臉上的肉,就像村長家門貼的福娃娃一般。
張南華捧著水,揉了揉你臉上,對比成功引氣前後自己的變化,這就應該是所謂的淬體,張南華不識字,對於事物的理解也隻是師兄口口相傳,師兄解釋淬體,會在靈氣入體那一瞬間,對修煉者的體質進行淬煉,改變。
將還是凡人之軀時,在身體殘留的雜質,和對修煉不好的排除體外,之前身體覆蓋的那一層,也應該都是她排除體外的雜質。
“真實沒有想到,我的身體裡麵積累了那麼多雜質”。張南華想到此前自己的那個狀態,連忙打住了想回想的念頭。
又在水裡迷迷糊糊的泡了半個時辰,起身後將自己收拾整齊。
打開房門,正準備去找師父,就這幾天修煉的事向師父報告。
”唧唧,唧”小白白一個跳步,就從房簷上麵跳到張南華的懷裡。
張南華眼疾手快,穩穩的接住,並在手裡掂了掂“你這是變重了,不應該啊”
這份疑惑,張南華可不是懷疑,張南華養著它一段時間來,不管喂養它再多的堅果,這小白白一直都是原來沒有,不長肉也不長個。
雖然——張南華低頭看了手裡的小圓球,雖然現在還是沒有看出來長個,但是她明顯能感覺到這小圓球有些紮手。
雙手捧著它,摸著這圓鼓鼓的肚子,軟軟的,心裡不由得有了其他想法……。
張南華雙手揉著小白白圓滾滾的肚皮,腳步也沒有停下,往師父的練功房方向走去。
待走到門口,她下意識的將手裡的小白白往袖口裡揣。
哪裡知道,剛抓著它的背,就一個掙脫,唰的一下,就往師父的修煉室跑去。
“小白白,小白白回來,回來”張南華壓低身聲音試圖換回,奈何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