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溜上樓的玉嬋子眉頭一蹙,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金蟬子道“師兄,這小子布置五毒沉香片的位置好像很有講究,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囚陣吧?”
金蟬子眯著眼睛,點頭道“的確是囚陣”
“古仙師的獨門秘技竟肯傳授給他,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
“信不信任是另一回事,關鍵是想要運轉囚陣,需要消耗大量真氣。”金蟬子直言道。
“他這麼年輕,縱使有祖師之能,丹田也未必能承受得起這樣的損耗。”
“更彆說,囚陣逆天而行,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他扛不住的。”
“啊?你要不然勸勸他吧?”玉嬋子於心不忍。
“萬一布陣失敗,到時候連他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玉嬋子人美心善,雖然有些看不慣蘇皓,但到了這樣的危急時刻,她還是希望華夏能留住一個有用之才。
“我想我是勸不住他的,靜觀其變吧。”金蟬子搖了搖頭。
蘇皓不是沒聽到玉嬋子的話,但他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的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以自己的鮮血為引,用小毛筆蘸著鮮血和朱砂的混合物,將擺放在華龍身上的所有五毒沉香片連接了起來。
隨著最後兩片五毒沉香片之間的紅線連接成功,一陣耀眼的金光衝天而出,讓整個房間都變得璀璨了起來。
外麵仍舊陰雲密布,唯有這裡如金龍乍出一般,光芒萬丈。
眾人唏噓無比,歎為觀止,全都為這樣的奇景感到無比震撼。
金蟬子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
如今陣法已成,就算他有心相勸,也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將會是最關鍵的時刻,若是蘇皓的真氣能夠維係住這強大的陣法,扛得住天道的懲罰,一切都能改變。
但如果蘇皓的真氣中途耗儘,亦或者沒承受住天道的反噬,那麼今天死在這裡的絕不會是華龍一個人。
宋可可以前經常跟著宋仲基去道蟬觀,和金蟬子早就認識,並且還將其認作哥哥。
在她的心中,金蟬子是整個金陵最厲害的得道高人。
如果連金蟬子都覺得蘇皓不能成功的話,那這次治病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裡,宋可可不由得悲從中來,默默的咬緊了嘴唇,想拿出手機給薛柔說一聲。
萬一蘇皓真的死在了這裡,她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片刻之後,始終放心不下的金蟬子,想了想,走到蘇皓身邊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若是不行的話不要硬撐,我和師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你們的真氣不夠純粹,若是混雜在其中,隻會適得其反。”
此時蘇皓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說話的聲音卻並不顯得虛弱。
金蟬子被駁了麵子,正尷尬之時,玉嬋子忍無可忍的說道“你在這裡嫌棄誰呢?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和師兄都是得道之人,你”
“閉嘴。”
蘇皓要全神貫注地維持陣法,已經沒心情和玉嬋子拌嘴了,威壓轟然爆發。
隻針對玉嬋子一人的威壓,儘管隻有一瞬,卻讓她倒退數米,嘴角溢出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金蟬子見狀,很是無奈。
自己這師妹屬實是蠢,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位祖師,這不是自找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