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此言一出,包老爺子冷哼道“是這個臭丫頭跟你說的吧?你彆跟我在這裡故弄玄虛。”
“我確實做的是白事買賣,不過這是我們家的家族產業,從我爺爺的爺爺那輩就開始幫人家抬棺材上山,看風水尋墓穴。”
“鄉裡鄉親的,各家的白事兒都是我一手包辦,我這是行善積德的買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包老爺子十分坦蕩,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所從事的行業有什麼丟人的。
蘇皓點了點頭,對包老爺子豎起大拇指說道“老爺子,你乾的確實是行善積德的買賣。”
“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最近一次給人家處理事情沒處理好,把臟東西也帶了出來,若是不趕緊解決這件事,你恐怕連這個星期都活不過去了。”
包老爺子撇了撇嘴,仍舊不相信蘇皓的話。
“我都說了,你彆跟我來這套,老子就是乾風水行當的,養了一輩子的老鷹,難道還能叫鷹給啄瞎了眼睛不成?”
“我這買賣做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什麼臟東西是我治不住的,你彆跟我在這扯些有的沒的了,我沒空搭理你。”
包老爺子說著便起身要走,他總覺得這個蘇皓怪裡怪氣的,再跟他多講幾句話,自己恐怕就要折壽了。
就在包老爺子即將出門的時候,蘇皓又自顧自的說道“老爺子,你邪氣入體,每到午夜時分,就感覺耳畔仿佛有人在講話,而且最近常常感覺頭暈,明明是大晴天,卻渾身發冷。”
“這可不是因為你上了年紀的緣故,而是有死氣進入了你的體內!”
“你看今天這麼熱,大家都穿著短袖,隻有你一個人穿著長衫還圍著圍巾,就算再上了年紀怕冷也不至於這樣吧!”
蘇皓一語中的,把包老爺子的古怪之處全都給點了出來。
房青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似乎確實從一個月之前,包老爺子變得特彆怕冷,這老頭以前精力十足,夏天也同樣是穿背心出門的。
可是自從入了伏天之後,這老爺子卻一反常態,每天都穿著長袖長褲,時常還圍著圍巾,確實非常的奇怪。
包老爺子本來沒把蘇皓當成一回事,可是經過他的這一番分析之後,也不得不服氣,對方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他拄著拐杖轉過了頭,緊張兮兮的看了蘇皓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仿佛有鬼在背後追似的逃跑了。
他最近確實是一時眼皮淺,從彆人的墓裡帶出了個東西。
雖然這壞了規矩,但是包老爺子覺得自己乾這行這麼多年,也算得上是個中行家了,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今天卻被蘇皓給一眼看穿了。
他擔心自己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一旦所有的事情被抖了出來,肯定會晚節不保,這才連身體都不顧了就直接逃走。
包老爺子離開之後,房青青一臉擔心的詢問蘇皓道“蘇先生,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是在和包爺爺開玩笑呀?”
“當然不是了,不過算了,反正如果他真想活命,肯定會來找我的。”
蘇皓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房青青。
房青青也沒再多言,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讓蘇皓查看那塊小羊皮中的玄機。
蘇皓主動向房青青的母親搭話道“阿姨,你小時候也是在七裡香長大的嗎?”
房青青的母親一邊做十字繡,一邊搖頭。
“沒有,我小時候是住在大伯家裡的。”
“那時候七裡鄉那邊沒什麼好學校,我爸為了讓我能有出息,就把我寄養在了大伯的家裡。”
“所以我跟我父親的關係其實很一般,甚至都不如這倆孩子和他親近。”
蘇皓感到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從房青青母親的口中,打聽到一些跟七裡鄉有關的消息呢。
“那剛才那個包爺爺,跟老爺子走得近嗎?”
“那肯定的,大家鄰裡鄰居也不少年了,自從七裡鄉的鐵匠鋪著火之後,我們就搬到了這邊來住。”
“從那時起就跟他們老包一家做鄰居了。”
“那包爺爺除了從事風水相關的業務之外,有沒有盜過墓啊?”蘇皓又繼續問道。
房青青的母親聽了這個問題,趕緊擺手說道“這可不敢胡說,關乎人家清白的事情,我哪知道。”
“不過應該不會吧,我看包老爺子人品挺好的。”
聊著天的功夫,蘇皓就已經把那小羊皮的表皮給揭了下來,果然從中得到了一張地殘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