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不懂什麼叫同病相憐,他隻知道既然這個女孩供奉了自己,自己就應該竭儘所能的讓對方平步青雲。
就這樣,哪怕很多事情並不是茅水芸提出的,鬼嬰還是會按照從其他人的欲念當中學到的套路,幫助茅水芸鏟平所有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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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蘇皓將鬼嬰從誕生到現在的所有畫麵,都窺探了一番。
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莫名地帶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
鬼嬰被蘇皓自動散發出來的精神力量壓迫得奄奄一息,精神體也快要潰散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會徹底消滅於人世間的時候,壓製著他的氣息陡然消失。
蘇皓不僅撤掉了所有的壓製扶正,還把鬼嬰抱進了懷裡。
不等鬼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蘇皓快速地將自己的指尖劃破,用鮮血在鬼嬰頭頂畫上了一道靈符。
鬼嬰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就好像被重造了一樣,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爽快之感。
這是他從有記憶以來,從來沒出現過的情況。
“你......”
鬼嬰有些迷茫。
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皓,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但有一點鬼嬰心裡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應該死不掉了。
“你......你不殺我了嗎?”
蘇皓搖了搖頭。
“你犯下罪孽的時候,還隻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正如你所說,你並沒有害死過真正的無辜之人,罪不至此。”
蘇皓的聲音淡淡的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被救走的話,鬼嬰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可以說,鬼嬰之所以會遭此橫禍,蘇皓是一個關鍵的原因。
那些人想要對付的並不是一個未出世的嬰兒,而是夏家的血脈。
鬼嬰從投胎起就沒得選,那些罪孽又怎麼能怪到他的身上?
“你真的......真的願意放過我?”鬼嬰不可思議的捂著嘴。
這個男人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要將自己超度,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究竟是真心可憐自己,還是有其它的預謀?
“我放過你了,但你也必須改過自新,以後不準再耍那些手段,懂嗎?”蘇皓語氣緩和了不少。
鬼嬰臉上的表情仍有些迷茫,但卻痛痛快快的點了點頭,承諾道:“大哥哥,你這麼厲害,我怎麼敢跟你耍花招!”
“你有名字嗎?”
鬼嬰想了想:“沒有,以前他們都叫我孽障,後來茅水芸供奉了我就喊我小神仙。”
“你知道你父母的名諱嗎?”蘇皓有些心疼的問道。
“以前還在我母親肚子裡的時候,聽家裡長輩提過,我父親叫夏東海,我母親叫戈雅。”
鬼嬰的精神力量如此強大,對於在母親肚子裡的事情,自然也是能回憶起些許的。
雖然蘇皓本就知道這孩子是夏家人,但在聽到了已逝親人的名諱後,他還是不由得心頭一陣抽痛。
“孩子,讓你受苦了。”
“從今天起,你就正式認祖歸宗吧。”
“之前夏家出了些意外,害得你顛沛流離,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一定會好好庇護你,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想過了,你以後就叫夏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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