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餘雯和周太福並肩走在一起,身形單薄的馮蘭走在最前麵,時不時回頭看一下,提醒餘雯注意腳下。
無它,他們的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灘積水。
積水的範圍很大,鋪在通往音樂教室所必經的走廊裡。
餘雯詢問馮蘭能不能繞開,但後者思考後,回答說很難,除非等明天再來。
明天麼餘雯盯著腳下的積水,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一下。
這裡給她的感覺很不好,昏暗的走廊內仿佛失去了光明的庇護,腳下的積水被他們的腳步所撥動,蕩起一圈圈暗色的漣漪。
漣漪向走廊深處波及,卻遲遲沒有傳回的跡象。
好似沒有儘頭
要不然就聽馮蘭說的,先離開,等
她神情恍惚了一秒鐘,不過下一秒,她咬緊嘴唇,眼神又變回了那個在戰場上收割生命的女修羅。
時間不等人如今的異常已經越來越明顯,鬼在不斷蛻變,每一次蛻變結束,它都會變得更強。
規則所賦予它的限製所剩無幾。
再等下去,留給他們的隻能是越來越渺茫的生存幾率。
她拒絕了馮蘭的提議,理由也很恰當,說是鏡頭嬌貴,要是不小心碰到水,可就糟糕了。
看樣子智商成謎的馮蘭沒有懷疑。
踩水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裡,沒有一絲溫度,波紋變幻不定的折射中,猶如一把利刃,將周遭的事物切割的支離破碎。
他們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餘小姐,請快一些,”取出鑰匙,打開音樂教室大門的馮蘭如是說道。
幽暗的環境中,她的臉忽明忽暗,看得久了,竟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覺。
馮蘭探著頭,向音樂教室裡飛速掃了一眼,接著又立即縮了回去,“我我就不進去了,”她小聲說著,“我在這裡等你們。”
“燈在哪裡?”周太福轉身問。
現在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去,音樂教室麵積又十分大,要是沒有燈的話
周太福緩緩掃視著裡麵,到處都是一團黑霧,大一些的物件也隻能依稀看出道輪廓。
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發酵。
“周先生,”馮蘭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著急,“不能開燈的,這個時間的話,c座是不準人來的。”
她頓了頓,緊接著說道“要是開了燈,被學校保衛處的人看到,她們會前來查看。”
那些女保安麼
周太福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真動起手來,幾個女保安肯定不是他和餘雯兩名前雇傭兵的對手,但因此打草驚蛇就沒有必要了。
還有一點,在噩夢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
除非必要,不能對隊友,或者nc下手,因為這樣可能誘發未知後果。
這也是為什麼直到任務過半,他們才終於下決心除掉張茵茵這個埋在身邊的不穩定因素。
她太不老實了,常在暗中算計兩人。
有一次若不是餘雯及時提醒,恐怕下一個被鬼乾掉的就是他周太福。
收回思緒,二人商議儘快搜索,一定要趕在天徹底黑下去之前,離開c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