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是用木頭做的,表麵十分粗糙,無論是開啟還是閉合都會發出摩擦聲,所以二人決定直接翻牆進去。
說是院牆,其實就是一排低矮的籬笆。
陳曉萌一個助跑,手扶著籬笆就躍了過去,身姿在空中一閃而逝,十分利落,落地的瞬間幾乎沒有聲音。
當她回頭看江城的時候,發覺後者已經找到一處破損的籬笆,然後以幾乎臉貼地的方式左右蠕動著鑽了進來。
可當他發現陳曉萌在看他時,立即像是換了個人,站起身後一邊拍著身上的土,一邊裝模作樣的挺直腰杆,仿佛他剛才也是跳進來的。
他們躡手躡腳的來到房間門前,這裡還有一扇木門,透過門縫有光映出。
二人湊近門縫處,向裡窺視。
房屋內空間不大,格局也十分簡單,隻有一張低矮的木桌擺在炕頭上,木桌上放著盞煤油燈,一個看起來30歲上下的女人正盤腿坐在炕上,接著微弱的光亮,縫補著衣服。
炕上還有一個竹子編成的大簸箕,裡麵裝著一把黑色的大鐵剪刀,以及針線,布頭一類的東西。
似乎是冷的緣故,女人身下還半圍著一床被子。
屋內正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取暖用的爐子,爐子周圍乾乾淨淨,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這間屋子裡的一切都在表明這家人的貧窮。
女人應該是紅紅的母親。
他們暫時沒有看到紅紅,以及紅紅口中的外婆,但這麼晚了,她們也應該睡下了,而且這院子裡又不止一間房,她們可能在隔壁。
陳曉萌手扶在門上,眼神微微改變,她已經做好了衝進去的打算。
突然,她感到有根手指捅了捅她。
扭過頭,果然是江城那張賤兮兮的臉。
他指了指房間,又指了指自己,對著陳曉萌比著口型,並沒有發出聲音,“還是讓我先進去吧。”
“為什麼?”陳曉萌以目示意。
江城舔了舔嘴唇,紅著臉,湊過去小聲嗶嗶說“夜闖寡婦門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感覺怪刺激的。”
陳曉萌“”
趁著夜色,陳曉萌都能看清江城臉上的激動之情。
下一秒,江城手腕發力,瞬間推開房門,然後在縫補衣服的女人反應過來前,衝上前,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
巨大的慣性甚至將女人整個身體都向後帶去,撞在了後麵的櫃子上。
因為有棉被的緩衝,所以聽到的聲音就和一本新華字典掉在地上的悶響差不多。
陳曉萌進來後立即返身關門。
江城並沒有鬆開手的打算,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因為窒息而逐漸發青的臉,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女人嚇壞了,身體不停在抖,她已經喪失了反抗與思考的力氣,能做的僅僅是瞪大一雙驚恐的眼睛。
“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江城的聲線又平又冷,“如果是你就點頭,不是就搖頭,除此之外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或是試圖呼救,我就一刀捅死你,然後再捅死你女兒紅紅,”他揚著下巴,臉在跳動的火苗下忽隱忽現,“聽懂了嗎?”
女人愣了一刹那,接著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