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吧嗒。”
“吧嗒。”
耳邊響起踩水的聲音。
不遠不近。
胖子下意識的抬起頭,雨幕中,一道人影慢慢走來,看樣子是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打著一柄巨大的黑傘。
傘沿壓得很低,從自己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臉。
但男人攥住傘柄的手修長又蒼白。
更令胖子心驚的是,男人的手腕力量。
夜風很大,但男人打著傘的手居然沒有一絲顫抖。
男人看似走的隨意,麵前有積水也是一腳踩碎,黑色的皮鞋上水花翻滾,周身彌漫著肅殺的氣息。
胖子第一時間居然想的不是轉身跑,他在來人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在巨大黑傘稍稍抬起的瞬間,胖子的瞳孔陡的縮緊。
“是你?!”
“哎呀哎呀,你輕點好不好,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個病號吧,你就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心嗎?”
這是間頗為老舊的房間,裡麵沒有燈,隻有兩根白蠟燭幽幽燃著。
古銅色的燭台流淌著金屬質感的光澤。
一道躺在床上的人影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他看著臉色很差,非常差,可令人意外的是,精神頭卻十分足。
還有力氣和身邊的人鬥嘴。
自稱病號需要關懷的家夥蓋著純白色的被子,躺平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的位置。
頭上套著一隻扯壞的黑色絲襪。
嘴巴,眼睛,鼻子等位置扯了幾個剛剛夠用的孔。
“嘶——”
身邊的男人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腹部,絲襪男痛得直抽氣,“我說小然然你是打算疼死我,然後繼承我的絲襪嗎?”
“我就是把絲襪給你,璐妹子也是不可能穿給你看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聽著絲襪男的絮叨,站在他身前的塵然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這次,他沒有反駁。
而是伸出手,又將絲襪男身側的被子,朝裡掖了掖。
同伴傷得比他想的還要重。
他體內的門幾乎被毀掉了。
能強撐著,從噩夢中離開,已經是個奇跡了。
更可怕的是,他已經能感覺到,同伴體內那扇門裡的家夥,已經蠢蠢欲動。
“哎呀,不要這副樣子好不好?”魏津亭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開心點,我這不還沒死嗎。”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輕易掛掉的,我還有好多想做的事還沒做完呢。”貌似想到了什麼,魏津亭忽然振奮起來,“富婆的家產還沒爭到手,我死不瞑目啊!”
“對了。”魏津亭話鋒一轉,“大家呢?璐妹子肯定想我了,怎麼沒來看我?”
“我沒告訴他們。”
“嘿嘿,就知道你心疼我。”頓了頓,魏津亭壓低聲音,“我的事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