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逸本來想說的是和你們商量一下,但在發覺林婉兒也在看自己後,嘴裡的話生生咽了下去,變成了“請教一下。”
聽到請教兩個字,胖子十分正式的坐直身子,點點頭,看著他說“你請教吧。”
槐逸找了個木椅子坐下,臉色古怪問“你們想沒想過,那個草人是怎麼出現在陳強背包裡的?”
“他怎麼可能把那種東西背在身上?”槐逸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據我觀察,陳強不是個粗心的人,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草人塞進他背包裡的?”槐逸的話給胖子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不可能吧,陳強的背包從來不離身,在外麵也沒見他打開過”說到這裡,胖子突然停住了。
與此同時,槐逸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他的視線在胖子身側一掃而過,隨後又不著邊際的移開。
對於陳強這樣的人,想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塞草人進去不現實,風險也大,可要是趁他睡著呢?
夜裡大家分房睡,每個房間的門都有鎖,可以從裡麵鎖上。
而和陳強住在同一個房間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提出問題的槐逸,另一個
胖子慢慢偏轉視線,皮阮就靠在他旁邊的牆上,此刻正低著頭,身上裹著一床破被子,已經睡著了。
既然已經進了馮府的門,大家反而沒那麼多顧忌了,趙興國也是發了狠,推開一扇漆黑的木門後,第一個走進去。
帶來的兩個兄弟要是都死在這裡,他也沒臉一個人出去。
“這是”進來年輕男人指明的院落後,趙興國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陣古怪,他在角落裡瞧見了許多紅色的東西。
走近後,發現是紅色的紙,還有一些紅色的燈籠,燈籠和紙上麵都寫著一個很大的壽字。
鮮紅鮮紅的,瞧著刺眼。
江城撿起地上散落的燈籠,發現已經很舊了,像是丟在這裡有段時間了,“這裡應該是馮家禮堂一類的地方,馮老爺的壽宴就是在這裡舉辦的。”江城丟掉燈籠,分析說。
“你們瞧那裡。”傅芙抬了抬下巴,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對著一座看上去很闊氣的建築。
建築兩側掛著白色的布,上麵寫著字,不用看也知道是緬懷的話,幾盞沒有點亮的白燈籠就那麼丟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掛起來。
“看來馮老爺的屍體就停放在這裡。”江城說“這裡上一次舉辦的是壽宴,這次馮家事起匆忙,沒時間準備,隻能簡單把之前的喜慶布置撤下來,然後換成白事。”
傅芙踩著地上的紙錢就走了上去,“來都來了,進去瞧瞧。”
這座類似禮堂的建築用的還是那種很老的木門,門板上麵的部分是鏤空設計,糊了層紙。
走近後,一股深宅大院所特有的陰森氣息撲麵而來。
將門上的貼紙捅了個洞,趙興國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湊上去,朝裡麵窺視,房間比較黑,隻能看清大概的輪廓。
就在他的視線逐一在房間掃過時,突然,黑暗中有東西動了一下,是那種微微搖晃的感覺,就像是風吹的。
距離地麵比較高。
趙興國努力向前湊,想看的仔細一些。
或許是他運氣好,正巧遮住月光的雲層散開,一時間月色潑灑下來,房間內的景象也隨之清晰許多。
下一秒鐘,趙興國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雙腿,懸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