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家的表情更誇張了,這一瞬間病態與瘋狂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可是我親愛的部長大人,我很遺憾的通知您,龔哲您就不要再等了,他不會來!”
“因為他根本就沒收到你消息!”
“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魔術家故作詫異,好似是一場舞台劇中的獨白,“嘻嘻嘻,因為您的下屬副部長出賣您啊!”
“吳厚德先生!他可比您識時務,我們今天能全都站在這裡,也多虧了吳先生開車將我們帶進來,否則……”魔術家笑笑,吐口氣說“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呢!”
“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中年男人冷靜說。
魔術家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緊盯著中年男人的臉,可在發覺中年人臉上沒有自己要的那種表情後,臉部變得扭曲。
他要的是中年人恐懼,甚至是哀求他們放過自己,就像…自己當年做過的那樣。
“部長大人。”魔術家威脅道“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我們…可就要送你上路了。”
“一路順風。”中年男人抬起槍口,對準魔術家摳動扳機。
麵對這把堪稱夢魘的手槍,魔術師催不及防下嚇得魂不附體,立刻將黑色鬥篷扣在身上,接著下一瞬間,鬥篷失去支撐落在地上,而裡麵的人憑空消失了。
不遠處重新現出身形的魔術家喘著粗氣,泛白的臉上湧現出一抹異樣的紅潤。
是氣的,又急又氣,因為中年人根本就沒開槍!
“廢物。”中年男人搖搖頭。
“一起上!”
這次魔術家怒吼一聲,纖細的嗓子叫破了音,對準中年男人就甩出了幾張撲克牌,隨後立刻抽出權杖,朝著中年人衝去。
刀魔不甘落後,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刀身似乎與刀魔有了某種古怪的感應,居然發出嗡鳴聲。
“哎呀,快彆打啦,嚇到奴家了……”舞姬露出詭異的笑容,隨後盯著中年男人,開始舞動身體,一雙淺栗色柔柔弱弱的眼睛居然轉變成了淡紫色,裡麵光華流轉,十分妖冶。
而隨著舞姬的扭動,一雙雙柔若無骨纖纖玉手居然從中年男人的背後伸出來,然後撫摸著他的臉頰,眉角,胸膛,還有幾隻很不老實的朝下摸去。
中年男人不為所動,他先是側身躲開幾張如利刃般襲來的撲克牌,隨後回身乾淨利落對準刀魔就是一槍。
刀魔躲閃不及,隻能橫刀抵擋,子彈擊中刀身摩擦出火花,巨大的動能將刀魔逼退,接著狠狠一拳轟出,正砸在欺身上來的魔術家胸口。
這一拳毫無懸念的將身材單薄的魔術家洞穿,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居然沒有一絲血流出,魔術家對著中年男人詭異一笑,身體瞬間爆開,化為無數張紙牌漫天飛舞。
紙牌如刀片一般鋒利,下墜中割傷了中年男人的臉頰和身體。
黑色鬥篷在中年男人身後出現,接著魔術家從中跳出,舉起權杖,對準男人肩膀砸下,“去死吧!”
中年男人反應極快,剛要閃身躲避,突然有人從天花板躍下,張開雙臂死死的抱住他,情急之下男人側過身,用抱住自己的人抵擋魔術家的攻擊。
一根看似輕巧的權杖,在觸碰到身體時突然碎裂,露出裡麵一根細長的三棱刀,刀身直接切斷了抱住男人的人的身體,接著割傷了男人的手臂。
中年人飛起一腳,將魔術家踢的倒飛出去,一口血噴出。
“嘿嘿嘿……”單手操控著傀儡的傀儡師麵目猙獰,“不要忽略莪啊部長大人,讓我也來送你上路吧!”
虛無縹緲的吟唱聲再度響起,但這次距離很近,一道模糊的人影浮現在中年男人身側,巨大的阻力如山般壓下來,根本沒給中年男人喘息的機會。
中年男人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如果之前是被浸在了水中,那麼這一次,就是被浸沒在了膠水裡。
連抬手臂這樣的動作都像是在放慢動作。
“就是現在!”
在舞姬一陣尖銳的叫聲後,無數的纖纖玉手湧出,層層疊疊的,死死的捂住中年男人的眼睛,甚至將整張臉都淹沒了。
等待時機已久的刀魔猛地躍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對準已經被限製住的中年男人砍下。
“砰!”
中年男人終於突破阻力的禁錮,抬起槍口,對準意識中歌者的位置,盲開一槍。
如此近的距離,巨大的動能準確擊中虛幻人影的身體,直接將他從中撕裂開,兩截身體向後飛去,撞在牆上,血水噴濺的到處都是。
此刻名為歌者的高階門徒才露出真麵目。
是個發虛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太極服,此刻老者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似乎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死的這個人,會是自己。
明明他的能力該是這些人中自保最強的那一個。
“噗嗤!”
又一股鮮血噴射出來,濺到了天花板上,一顆人頭帶著慣性在半空中打著轉,隨後滾落到地上,一直撞到牆才停下。
刀魔喘著粗氣,抬起自己的鬼頭大刀,在他身前的是一具無頭屍體,屍體手中還死死攥著一把槍口冒著白煙的手槍。
“操!”刀魔對著人頭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道“媽的,這家夥果然有兩把刷子,要不是歌者能限製他的能力,今天我們怕是還要死人。”
捂著胸口,嘴角還帶著血的魔術家走過來,先是狠狠一腳踹到了中年人的屍體,接著甩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手帕越轉越大,直到最後覆蓋住了中年人的屍體。
另一邊,身材矮小又猥瑣的傀儡師抓起了地上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