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愣了愣,直到徹底看不見司欽等人的背影,她這才重新走回到大殿中央。
很快,拜師儀式就開始了。
赫連文彥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不遠處的九歌。
在他看來,九歌的資質非常優秀,甚至超過了他從前見到的幾位絕世天才,他相信,隻要稍微指導一番,這丫頭日後必將名揚整個修士界,成為天炎大陸上最強悍的存在。
“九歌丫頭,你可願意拜老夫為師?”赫連文彥緩聲開口問道。
“我願意。”九歌鄭重的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承蒙師父厚愛,收弟子為徒,弟子此生謹記師恩,絕不做辱沒師門之事,若違此誓,必將遭受天譴,永不輪回!!”
赫連文彥聞言,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他來到九歌麵前,伸手扶起她,道“你能通過考核來這裡,便足以證明老夫的眼光沒錯,九歌丫頭,從今天開始,你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
九歌頷了頷首,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師父!!”
“好孩子,快起來。”赫連文彥點點
頭,隨後拉著九歌對殿內眾人朗聲說道“諸位,從今天開始,九歌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了,今後,誰若敢欺負她,就是跟我赫連文彥過不去!!”
“弟子不敢!”眾人齊刷刷的回答。
……
殿外。
南宮月澤正倚靠外一根柱子旁,饒有興致地看著殿內的拜師儀式,他帶著一副薄薄的月牙白麵具,露在外麵的唇角噙著淺淺的弧度。
“殿下,您當真決定好了要和九歌姑娘在一起嗎?”司欽來到南宮月澤身側,輕聲問道。
南宮月澤挑了挑眉,語氣漫不經心地反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您一天界尊神,現在和一凡界小丫頭在一起,您就不怕天帝陛下和天後娘娘怪罪嗎?”司欽小聲提醒說道。
“怪罪?”南宮月澤眯了眯眼睛,目光從殿內的九歌身上轉移到了麵前的司欽身上,“起初我的確想過妥協,但自從洛羽裳這次下界惹怒我,我就徹底改變了這個決定,這次如果不是她,南宮永長也不會如此著急逼我與她成婚,後麵的事情也都不會發生了。”
“可水族公主深得天後娘娘喜歡,天後娘娘又一向護短,如果您真和她撕破臉,隻怕天後娘娘那邊不好交代啊……”司欽歎息了一聲。
聞言,南宮月澤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洛羽裳以為拿下母後就能坐穩天界太子妃的位子,哼,我想娶誰,任何人都管不著!”
聽著自家主子的話,司欽低垂著眸子,沒再繼續接話。
……
三日後。
深夜,一場暴雨侵襲了整座星雲帝國帝都,隨之而來的還有轟隆隆的雷鳴聲。
亥時過半。
一身黑色長袍的南宮靖突然出現在了南宮永長的寢宮外,他支開了殿外所有的守衛,隨後不緊不慢地推門朝殿內走了去。
自從數日前南宮月澤離奇失蹤後,南宮靖就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了,他很清楚,眼下眾皇子當中,已再無人可以與他爭奪儲君之位了。
黑暗中,南宮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弧度,一雙漆黑的眸子透過夜色,落在床榻上沉睡的男人身上,
“父皇,您說您怎麼就中風了呢?這真讓兒臣有些措手不及啊……”南宮靖幽幽說道,嗓音陰冷而邪魅。
話音落下,他猛地揮動袖袍,掀翻了床榻旁擺放的藥碗和杯盞。
哐啷——
巨大的響聲瞬間將南宮永長從睡夢中驚醒。
南宮永長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映入南宮靖那張俊美陰戾的麵龐,他先是一怔,隨後拚命掙紮起來。
可不管他怎麼如何用力,卻始終無法動彈分毫。
“多好的藥啊,就這樣被撒了,真是可惜呀……”南宮靖彎腰撿起地麵上的瓷片,湊近了南宮永長的脖頸間,冷冷說道。
“呃……呃……!!”南宮永長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靖,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皇,如
今您心心念念的老九已經不在了,您也應該把儲君之位讓給兒臣了吧。”南宮靖勾唇一笑,語氣溫潤而親切,卻字字充滿威脅。
“咳咳……”南宮永長劇烈地喘息著,喉嚨仿佛像堵了一團棉花一般,艱難得無法呼吸。
見狀,南宮靖淡漠一笑,握著瓷片的手又往下移動了幾寸,“父皇啊,兒臣不需勞煩您寫傳位詔書,這種小事,兒臣自己來就可以了,父皇隻需要在兒臣準備好的詔書下麵蓋上玉印即可。”他的話說得很輕,甚至不帶一絲情感,卻像刀劍一樣貫入他的耳朵。
感覺脖頸間傳來的冰涼觸感,南宮永長頓時渾身僵硬,眼裡浮現出了一絲恐懼,瞳孔亦是驟縮。
南宮靖似乎極其享受此刻南宮永長害怕恐慌的模樣,他微微俯下身子,將臉湊近到南宮永長的臉頰上,語氣輕佻地道“父皇,您不要這麼害怕,兒臣隻是想幫您早一點解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