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才仔細打量秋生的時候,心裡著實嚇了一跳。
“嚇!秋生你怎麼搞的!臉色這麼難看!”
此時秋生臉白得嚇人,還有一對黑眼眶,看著就像病入膏肓,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秋生打著哈氣,困極了,不耐煩道,“什麼怎麼搞的,昨天晚上打雷閃電的,沒休息好罷了,我們趕緊走吧,天都亮了,回去了師父肯定要責罵的。”
“對啊!這可怎麼辦啊,我們遲到了一整夜,師父肯定會罵我們的!”
文才又擔心起自己的屁股來。
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上質問秋生。
兩人快步出了屋子,院子裡還是昨天晚上那副模樣,隻是還是沒看到小玉。
車子在門廊下停著,從義莊拿來的家夥還放在竹筐裡。
兩人推著車子出了門廊,認了一下路,騎車離去。
……
任家鎮,任府,家裡的傭人此時正忙碌著。
任老太爺二十年後起棺遷葬,這件事在任家鎮已經傳開了。
不過因為是二葬,不是頭葬,所以就沒有大操大辦!
九叔跟任發坐在客廳裡正在喝茶。
林洛則跟著任婷婷坐在一塊,無聊的托著小腮幫子,看著任婷婷插花。
昨天晚上雖然睡得晚,但九叔和林洛此時看起來都是神采奕奕的。
任發跟任婷婷就不行了,看起來臉色不大好,人顯得有些蔫吧。
今天是任府的大日子,他們父女倆都是早早地就起來了,現在都是強撐困倦。
這會兒剛剛吃過早飯,家裡的傭人們開始忙碌,籌備著老太爺的遷葬儀式。
就在這時,秋生和文才一個推著車,一個抱著背簍,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屋。
九叔看到了兩人,一字眉差點就立起來了。
自己昨天上午讓秋生去義莊叫人,這都第二天了人才到!
這一天一夜,人跑哪去了!
“師父!”
秋生和文才一個失魂落魄,一個膽戰心驚喊了九叔一聲。
九叔放下茶杯站起了身,擰著眉走到兩人近前。
“你們還知道我是師父!昨天你們搞什麼鬼?乾什麼去了?到現在了才過來!”
秋生打了個哈氣,疲倦至極的說道,“師父,我們昨天碰見鬼打牆了,在林子裡騎了好久,幸虧我用了符,我們才從林子裡跑出來。”
文才不住點頭,小眼神看起來很是真誠,生怕九叔不相信,小聲附和道。
“真的有鬼打牆啊,師父!”
九叔狐疑的盯著秋生的臉,隨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破了鬼打牆!那之後呢!”
“你們做過什麼事?”
九叔背起手,意味深長的問道。
“沒有啊,我們出了鎮子才發現,竟然跑到隔壁村子去了,正好碰上狂風暴雨,打雷閃電的,我們倆就找了間廢棄屋子避雨,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秋生說著,又打了個哈氣。
文才又是一陣點頭,苦著臉小聲道,“是啊是啊,避雨避了一夜!”
大雨天睡地板,他感覺自己關節現在都是涼颼颼的,怕不是要風濕!
九叔眉梢一挑,視線敏銳的鎖定了秋生脖頸間的兩抹紅暈。
這臭小子一副快要被榨乾的模樣,還敢狡辯說在破屋裡避雨!
任婷婷小手捅了捅林洛,表情古怪的小聲問道,“昨天晚上不是大晴天嗎!他們怎麼說去避雨,是不是捅婁子了在撒謊啊!”
林洛看著秋生的鬼樣子,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不是捅婁子,是捅鬼巢了!”
“哦,沒事!估計是撞鬼鬨得,沒聽他們說碰見鬼打牆了嗎,鬼這東西很邪門的。”
林洛笑著,一副輕鬆的語氣說道。
“鬼打牆到底是什麼樣的啊,是不是很嚇人?”
任婷婷更好奇了,眼睛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鬼打牆嘛,也叫鬼遮眼,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原地打轉,怎麼,你想體驗一下?”
林洛壞笑著,神秘兮兮的問任婷婷道。
任婷婷眼睛一亮,感覺好像很刺激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這倒黴孩子,好奇什麼不行,好奇這個!
林洛覺得有必要給任婷婷一個教訓。
要知道很多人都是閒著無聊玩筆仙,碟仙的時候出事的。
“行啊,晚上跟我去墳場,我帶你去試驗一下。”
“呀!你討厭啊!”
任婷婷見林洛笑得那麼壞,哪還不知道林洛是在逗自己玩,頓時不滿的嬌嗔,伸手就去拍打林洛,結果被林洛隨手捏住。
倆人嬉笑打鬨著,同一間屋裡,秋生文才被九叔注視著,卻是忐忑交加!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此時的文才隻覺得他們有些吵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