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和二皇子,是慕熙公主重點的考察對象。
“既是這樣,那便用銀子當彩頭好了。”六公主還舍不得她的白玉響鈴簪呢,這會好了,直接拿銀子,這也太俗氣了。
“殿下,五十兩的銀子,是不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這彩頭顯得小家子氣。”蕭九玥唇微揚,杜亭想幫慕熙公主,那就看看,這是銀子好呢,還是簪子好!
“蕭姐姐覺得多少好呢?”六公主悄悄的跟著蕭九玥咬耳朵,平日裡她自己攢了不少脂粉錢,再加上父皇、母妃、太後還有七皇弟給她的一點賞賜、貼補,她也是很富有的。
“蕭姑娘不愧是做生意的。”杜亭想起蕭九玥在洪都做生意的事情,立刻開口將蕭九玥做生意的事情說了出來。
“生意上的學問確實有很多,不然的話,就容易賠錢。”蕭九玥意有所指的說道:“到時候脂粉錢都賠光了。”
“蕭九玥。”杜亭聽著她的話,就想起她開的布莊,府裡現在還囤著一批陳貨呢,自從織雲樓上了新的織雲錦之後,她那些陳貨,可是一點賣不動了。
可惜,那些料子都很好,給丫鬟和小廝穿都不合適,現在是丟也舍不得,放在庫房裡又隻能吃灰。
“杜姑娘這麼激動,莫不是你開鋪子賠了?”蕭九玥假裝不知道她鋪子賠了個底朝天的事情,她十分大度的說:“杜姑娘若是想學做生意,可是找我啊。”
“保證不收你學徒費。”蕭九玥又補了一句,就像是補的一刀,把杜亭氣的差點臉上的假笑都掛不住了。
“就是,蕭姐姐的逢春樓,可紅火了,跟著蕭姐姐學,保證沒錯。”六公主笑嘻嘻的補刀。
蕭九玥沒繼續說,而是順勢將話題收了回來:“既然要彩頭,那五十兩就顯得小家子氣了,贏的都沒意思了,不若,直接五百兩銀子,這樣大家也能賺點脂粉錢,是不是?”
“沒問題。”六公主雖然心疼五百兩,但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再說了,她這銀子,不一定能輸呢,她看向慕熙公主笑著問:“慕熙公主,你覺得五百兩行嗎?”
慕熙公主:“……”她隻想要五十,一百兩,這牛羊都能吃好些頭了,南越的女子,當真是敗家……
“慕熙公主自然是覺得行的,慕熙公主是堂堂永召國的公主,不可能連五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蕭九玥在一旁一唱一和的,直接把慕熙公主架在火上烤了,慕熙公主連說不答應的機會都沒有。
“行,當然沒問題。”慕熙公主想著等會她要是贏了,那這麼多個五百兩,她豈不是發財了?
轉瞬間,慕熙公主陰鬱的臉上,便立刻笑容燦爛了,她看著蕭九玥的眼神,充滿了開心,這,可真是送財姑娘!
“杜姑娘,你肯定也沒問題吧?”蕭九玥的視線落在杜亭的身上,杜亭今天擠兌她,那就讓她也加入比賽之中。
“我,我箭術……”杜亭的話還沒說完,蕭九玥直接就將杜亭剛剛的原話送了回去:“重在參與,我們大家來狩獵場,不就是圖個熱鬨嗎?難道,杜姑娘真的開鋪子賠錢了?”
蕭九玥的眼神仿佛在說:不是吧,你沒錢了?
杜亭的後槽牙都快咬掉了,她才不願意甘於人下,五百兩雖然舍不得,但她也不是拿不出的,她道:“我當然是要參加的。”哼,彆得意,到時候她贏了,她都想看看蕭九玥那舍不得的眼神了。
“杜姑娘的箭術不錯,等會我們可得好好比比!”六公主笑嘻嘻的說著,她吆喝道:“其它的姑娘們,你們可還有想要參加比賽的?箭術好的,可彆謙虛啊,我們要為南越爭光!”
六公主的聲音說的十分的好聽,可惜,除了杜亭被激的要參加箭術比賽之外,剩下的姑娘們,倒是都自謙了,表示自己的箭術不夠。
不管是六公主還是杜亭,去年在狩獵的時候,都已經是碾壓她們了,這要上去,彆說給南越爭光了,豈不是給南越丟人?
“六公主,我替你們加油。”禮部高家的姑娘笑著出聲,一副要替她們加油打氣的樣子。
緊接著,大家都表態,要給六公主加油。
“不止給我們加油,要給南越加油!”六公主換上了一身騎馬裝,和慕熙公主的紅色騎馬裝不一樣,她的是紅色夾雜著白色的,將她正在發育的身型缺點,全部都掩飾住了。
蕭九玥和杜亭也去換了衣裳,蕭九玥準備的是黑白撞色的騎馬裝,肩膀上和腰上的腰帶是黑色的,將她的身形襯的更加頎長。
杜亭出來的那一刻,就覺得今天的巧思,真是錯了!
避開了千篇一律紅色的騎馬裝,她,怎麼就選了黑白色呢?若是沒有蕭九玥的對比,她的就很不錯了,現在一對比,就顯得她的好像沒那麼好看了。
“蕭姑娘,等會我可不會留情的。”杜亭抓緊手上的箭簍,她的眼底燃起了熊熊的戰意,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贏!
不管是為了五百兩銀子,更是為了……贏過蕭九玥!
“放心,我也不會放水的,五百兩銀子,還是很香的。”蕭九玥將箭簍往身後一背,剛走兩步,又一回頭,她的頭發隨風而揚,杜亭又嫉妒了,她想起了回眸一笑,百媚生!
“杜姑娘,萬一輸了,你不會哭鼻子的吧?”蕭九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如果你想做生意呢,記得找我教你,免費的。”
“哼。”杜亭的唇抿著,道:“五百兩銀子,我還是輸得起的,隻不過,你能掙得著嗎?”
“那就各憑本事了。”蕭九玥聳了聳肩,直接就去挑馬了。
杜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咬著牙道:“我一定會贏你的!”
話落,杜亭也去了馬廄,其它的姑娘都換上騎馬裝,各有不同的,六公主看著蕭九玥的騎馬裝,誇讚道:“蕭姐姐,你的騎馬裝真好看,請哪家繡娘做的?這料子也舒服。”
“織雲紡。”蕭九玥提起這個鋪子的時候,杜亭隻覺得心上又被紮了一刀!又是這討厭的織雲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