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街道上人聲鼎沸,馬車裡卻安靜得呼吸可聞。
秦嫿冷了臉,懶得再戴那張虛偽的假麵,太子似乎也失去了逗她的興致,沒在開聲。
冷淡、陌生,相顧無言,這才是他們。
沒過多久馬車停下,秦嫿先下馬車,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候著。
外麵的尚青書詫異的看她一眼,她卻一個眼神都懶得掃過去。
太子是暴君,這位是笑麵虎,一丘之貉。
看看眼前的街道,很熟悉,回頭看看旁邊的地方,很好,神都最大的茶樓,。
不夜軒一共五層,成回字形建築,占地寬廣,裝潢雅致低調,但每一處都有意境。
牆上掛的都是名家大作,還有專門的地方展示文人學子新秀佳作,供人品鑒。
來往皆書中客,筆墨書香縈繞,文學氛圍極為濃鬱,被稱作是文人聖地。
太子來這裡做什麼?殺人麼?
這樣的地方從來不缺客人,不過今日格外的多,在外麵就聽到人聲鼎沸,進去之後更是擁擠。
好在這裡給樓上廂房的貴人留了專門的路,以免一樓的寒門書生不懂事衝撞貴人。
不夜軒一共五層,最頂兩層都是獨立大廂房,每個房間掛著姓氏名牌,作為身份象征,非本家人員,無邀不得入內。
彰顯身份的同時,也將學子分出了三六九等。
上到二樓,秦嫿才看見中間的情景。
一樓回字形中間修了一個擂台,文人之間的比鬥多是在此舉行。
在眾多文人的見證之下,若是能寫出好文章勝出,必定名聲大噪,身份低位也不一樣。
而這擂台也是文人最重要的活動之一,比起詩會更熱血吸引人。
今日之所以這麼多人,是因為曲家的曲學士出了一道題,留下一方極品硯台作為彩頭。
這可不僅僅是一方硯台,還是曲家拋出的橄欖枝,也是各大家族招攬青年才俊,吸收新鮮血液的手段。
四大文學大家,王、謝、曲、聞,雖說王謝更加龐大悠久,可曲家也並不差。
四大顯赫世家,但凡入得一家,便可前途似錦,一飛衝天。
這也怪不得今日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了。
曲家啊,秦嫿想到了那個清瘦倔強的小啞巴,倒是好久沒見到了。
一行人往五樓上走,太子爺這一身龍服,不可謂不張揚。
在外不行大禮,但龍服不能視而不見,但凡看見的,也許不一定認得太子的臉,但身著龍服,麵生,而且年輕,大概就能對上身份。
一個個躬身行禮,恨不得埋到地上去。
秦嫿看著都替他們腰疼。
太子可惡、可恨、可怕,這些文人在背後討論之時,長篇大論,恨不得禦史的折子給他們來寫,把太子釘死在罪惡的柱子上。
可直麵太子,這群隻是嘴皮子厲害,實際上連雞都沒殺過的人,也隻能瑟瑟發抖,然後畢恭畢敬的行禮。
憋屈可不止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