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在進來之時秦嫿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事情並不是最開始想的那般,然而等她親眼看到,還是吃了一驚。
遞上躺著三個人,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躺在離門口近的是一個太監一個宮女,沒看到正臉,但像極了侍候在謝未央身邊的兩人。
而最裡麵躺著的那人,赫然就是謝未央。
不過現在她的情況看著屬實不太好,外衫褪去,隻穿了裡衣,肌膚半裸,發髻零散,整個人麵朝下趴在那裡,看著毫無生機。
空氣中還有些許血腥味,感覺這三人活命的機會更玄了。
秦嫿心裡歎氣,早該想到的,謝未央怎麼能在太子麵前討得了好?
當然,她可不會為他們抱不平,太子殘暴人儘皆知,還敢用齷齪手段算計太子,就該承受得住太子的怒火。
環視一眼抬頭看去,最中間的床榻之上,身姿修長的太子橫躺在上麵。
左腿曲起,左手搭在上麵,右手曲肘支著頭,一頭發絲順著發冠垂落,姿態悠然肆意,仿佛地上躺著的三人與他無關。
錦衣華裳,金絲龍紋華光流動,金玉點綴襯得太子更加不似凡俗之人。
他緩緩睜開眼眸,那雙幽冷的眸子帶著灼灼攝人的光芒鎖定秦嫿,仿佛守候許久的獵人終於看到了跌落陷進的獵物。
“愛妃,你因何而來?”
秦嫿頭皮緊繃,為何而來?問就是後悔來了。
“許久不見殿下,出來找找。”
“是麼?”不算撒謊,但也不是實話。
楚雲絳瞥了眼旁邊香爐裡還差半寸就要燃儘的香,頗為遺憾道“孤剛剛等在這裡,心裡做了一個決定,若是這香燃儘了你還不來,那我就放你走,可惜,你來了。”
秦嫿沒想到自己還錯過了這樣大的好事,但她卻也不敢完全相信楚雲絳的話,看著那即將燃燒完的香。
看似是解脫,可她覺得更像是催命符。
太子說要放她走,但沒說往哪兒走,走去閻王殿也是走。
太子並非君子,乖張且暴戾,一切全憑心情,什麼事兒是他做不出來的?
“那可真是遺憾。”秦嫿沒什麼感情的說道,一點兒都不為自己錯失良機而可惜,鬼知道前麵是不是萬丈深淵,她從不盲目相信彆人。
楚雲絳笑了,很是滿意她如此識時務,從床上起身,悠然信步朝她走來,一步一步仿佛踩在秦嫿的心尖上。
他走到秦嫿麵前,修長的指尖掐住秦嫿的下巴,低頭湊近,那染了血色的眼尾格外妖冶,仿佛可以吞噬人心的魔魅“那現在告訴我,你為何而來?”
“莫非吃了謝未央的醋?舍不得我?明明一直想要離開,怎麼還這般善妒,真是好貪心。”
“”真是什麼罪名都被他說完了,喊冤都不知從何喊起。
秦嫿轉頭避開他的手,壓下心口那不平靜的顫動,冷聲道“殿下就當我鬼迷心竅了。”
“我不在乎殿下娶誰納誰,但這種事情總該是自己心甘情願的,而不是被人這般算計。”
越說秦嫿越是沒底氣,怎麼說得好像她心疼太子似的。
太子哪兒需要她來心疼?
而她也不過是物傷其類,同病相憐罷了。
本以為她的軟肋和弱點是父親兄長他們,沒想到竟然是那早就拋棄她的母愛。
她恨著上官韻,早就擯棄跟她有關的感情了,卻沒想竟然會因為自己失去的母愛而同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