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嗚嗚嗚,娘啊,你怎麼就走了啊,嗚嗚嗚……我的娘啊……”
“爹,你怎麼就不能等兩天啊,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再等等啊……”
“狗娃,我的狗娃……”
小小的村落,一路上都是冥錢,村外埋了五六個新墳,村裡好幾家都掛了白,哭喊聲淒涼得讓人不忍聽。
道路上都被堵了,霍櫟和驚蟄一起去打聽,驚蟄先回來“回主子,天氣寒冷,又冷又餓,老人家扛不住走了,小孩子得了病,吃了赤腳郎中的藥,不管用,這個月死了將近二十人。”
這個村落不大,二十人可不是小數目。
霍櫟過了一會兒才回來“今年的賦稅比往年增加了兩倍,好多人家都沒有糧食,揭不開鍋,更沒錢看病,據說這已經是第三次加稅了,這三年一年比一次多。”
秦嫿淡漠的看著這一切,並無太多感觸。
世人可憐,都可憐,但增加賦稅的不是她,她無需愧疚,若論同情和悲憫,她看到淒慘的場景太多了,邊關百姓就沒有不苦的。
如果不能幫到他們,那同情和悲憫也是多餘的。
“這裡是南州的地界,應當屬於南州郡王的封地吧,殿下怎麼想?”
秦嫿撇開瀛洲,最終選擇了從南州下手可不是沒有原因的,南州總督貪汙,南州郡王更是將人壓榨到極致,都該死。
畢竟都準備動手了,自然要動個大的,若是掀不起波瀾,那也就沒有意義了。
太子在若有所思,並沒有立刻答複“繞路。”
繞過這條村子,再走一天就是南州城。
沒能趕到館驛,夜晚是在一處小鎮子的住的客棧。
玉箏拿來一套男裝,時隔多日,秦嫿重新換上男兒裝扮,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一身衣服穿上之後,仿佛身上厚重的枷鎖褪去,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於是,等太子爺遲一步回屋,看到房間裡坐著的是一個英氣俊朗、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姿態肆意瀟灑,半點看不出當朝太子妃的影子。
雖然太子妃男裝很好看,但太子爺的審美還是正常的姑娘家,對著這麼個看起來與同性無異的少年模樣,實在無法升起什麼好心情。
看一眼驚訝,看兩眼黑臉“怎麼這幅打扮?”
秦嫿支著頭,一手勾著酒杯,是的,既然是少年郎,怎麼能不愛美酒呢。
“早就想換衣服了,這樣穿著方便些。”
到了邊關還穿那華麗的衣裙實在是難受,當然,女子也有方便的騎裝,不過相比起來,還是利落的男裝更舒服些。
換了衣服,人都精神自在了。
說著將另外一個酒杯斟滿,挑眉,痞氣滿滿“殿下喝一杯?”
太子爺的臉更黑了“把衣服換回來。”
太子爺非常不喜歡這套衣服,態度一直持續到睡覺。
“是你自己脫了,還是孤給你撕掉?”
太子惡狠狠的看著她,眼裡火氣多過欲望。
秦嫿失笑“一身衣服而已,至於嗎?難不成換了衣服我就不是我了?”
太子眼中邪火旺盛“看來愛妃喜歡玩點兒刺激的,孤也不是不能配合。”
秦嫿就“……”
最後太子還是沒能撕成衣服,因為不歸樓的人卷土重來。
外麵廝殺激烈,仿佛要將這小小的客棧都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