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陳郡王帶著人出來了。
這裡離議事的地方也不遠。
陳郡王來了,太子也跟著出來,連帶著身後一群人一起看著這畫麵。
家丁連忙稟告“老爺,是這位秦公子無故毆打二公子,二公子現在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哭得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哭也是因為痛,倒也沒錯。
陳郡王目光如炬,落在秦嫿身上猶如千斤壓頂“秦公子何故傷人?”
秦嫿掃了眼情緒不明的太子,悠然的靠著柱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二公子好言相勸,我拒絕他的建議,然後就打了他!”
“”要不聽聽你自己說什麼?這是何等囂張的言辭。
陳郡王還沒說話,旁邊一個官員就開口指責“既然是好言相勸,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麼還能出手打人?”
秦嫿攤手“我也不想打他啊,但是他勸我去死,我一時沒控製住,真是不好意思了。”
眾人“……”
陳郡王看向終於止住哭泣的兒子“韜兒,當真如此?”
陳韜覺得自己靠山來了,底氣很足,加上挨打之後一肚子恨意,惡狠狠的瞪著秦嫿,怒道“他就是該死,丟人現眼、枉讀聖賢書。”
竟然敢承認,是條漢子。
一道身影如疾風掠過,眾人之間影子一閃,下一刻陳韜直接被從原地踢飛出去三丈遠,重重的撞在柱子上,落下之後,連慘叫都沒有就暈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們隻看到太子爺優雅的拂了拂衣擺,然後牽住了那秦非的手,旁若無人的把人帶走了。
“二公子,二公子……”
家丁淒慘的喊叫聲換回了眾人的神誌,陳郡王快步上前,看著暈過去生死不知的兒子,臉上怒意黑沉一片“叫大夫,快!”
陳韜被抬回去,大夫也很快來了,圍著陳韜檢查了幾遍才確定傷勢。
陳韜身上被揍的地方不少,但都是皮外傷,嚴重的是摔出去的那一下,嗑到了頭,摔斷了一根肋骨,傷勢嚴重,但不致命。
“這太子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簡直太乖張無忌了。”
“不就是一個男寵麼?看太子那緊張的勁兒,連說也不能,真是……昏了頭了……”
“我覺得二公子說得沒錯,那等禍害就是該死。”
“可憐二公子凜然正氣,直言不諱,卻遭了毒手。”
“之前聽說太子手段狠毒,殺人如麻,還以為隻是謠傳,現在看來可不像是假話。”
“太子這也太過分了,那可是郡王公子,可不是他隨意能打殺的,簡直沒把郡王放在眼裡。”
“就是”
眾人議論紛紛,無不指責太子,全然忘了一個時辰前自己是怎麼把太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前後相駁,也不覺得臉疼。
不過很顯然現在說的才是真話。
太子殘暴之名他們能不知道?當然知道。
不過因為相隔太遠,並未親眼見到,隻覺得是誇大其詞。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太子他們怎麼會放在眼裡?
說好話捧著,也不過就是想忽悠忽悠對方,做做樣子而已,沒想到這才開頭,太子居然就下如此重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眾人看向為首的陳郡王,出現在這裡的,早就以陳郡王馬首是瞻,現在都等著他發話。
陳郡王臉色黑沉,不見得是多痛心自己兒子,更多的是被太子下了臉子,他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囂張,問都不問一句就動手傷人,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如果就此不提,豈不是顯得他怕了太子?
可他現在也不能如何,畢竟是太子。
“既是韜兒挑釁在先,就當他自作自受,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一切以公事為重,先給朝廷交代,其他的押後再說。”
太子來這一路不太平,刺殺者無數,且讓太子囂張幾日吧,到時候用不著他動手,自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