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秦嫿出了總督府,慢悠悠的走到街上,繞了好幾個地方才去到一個酒樓,翻牆從後門出去,來到一處小院。
開門的是霍櫟,小院不大,一眼可忘到底。
秦嫿自入南州那一刻就讓霍櫟在外麵待著,好接應,行動也更方便。
關了門進去秦嫿才問“情況如何?”
霍櫟“目前沒有大動靜,昨天我見了小蘇先生,他說有人想把臟水潑給嚴家,但證據不足,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倒是邊關,前日又打了一仗,敵將是赤戎第一勇士阿拉罕,嚴小侯爺險勝,身上受了不少傷,暫時是上不了戰場了。”
“黑龍關那邊秦二哥來信,說局勢嚴峻,怕是也要開戰,本來想來接我們,走不開。”
秦嫿三年沒回來,但對戰場她並不陌生,再嚴峻的情況也不是沒遇到過,現在的局勢也屬於正常。
駐守邊關的將士悍不畏死,可今年威脅他們的不是敵軍,而是那些劣質的物資。
這些貪官汙吏真是該死,一心隻想著貪圖錢財,絲毫不顧將士死活。
將士若是守不住,敵軍殺進國門,江山血流成河,他們能跑得了?
“老侯爺應該已經把折子送上去了,兵部的戰報也發回去,就看朝廷怎麼做了。”
能不能守住都是嚴家的事,至少明麵上秦家不能插手。
“對了,你給二哥寫信,讓他找一批善水性的人,要百來人,他若是走不開,讓軒哥帶過來,要快。“
霍櫟點頭“好,我這就去寫。”
秦嫿換了衣服去見昨天的老乞丐,老爺子不但自己帶來了消息,還帶了另外一個老乞丐。
見秦嫿詫異的看著他,老乞丐很是不好意思“小夥子,這是我的老夥計,他知道的消息也多,我們把知道的都說給你聽,如果你覺得值就多給一份酒菜,如果不值,那就算了,你看行嗎?”
秦嫿爽朗一笑“老爺子說話敞亮,小子沒有拒絕的道理,還不知兩位老人家怎麼稱呼?”
老乞丐先答“我叫張梁,他叫王三,我們都是城外上甘村的,他兩個兒子當兵去了,死在海裡,孤家寡人一個,後來被逼著賣了房子交稅,乾脆就來跟我一起要飯了。”
王三氣憤接話道“本來軍戶是可以免稅的,但他們非逼著交稅,朝廷的撫恤金更是分文都沒見到,要是不當乞丐,早被他們逼死咯。”
秦嫿一時間沒接話,戰場吃緊,軍餉銳減,活著的將士們尚且得不到正常待遇,死去的將士又怎麼還會有人記得?
眼看氣氛不對,張梁連忙轉移話題“小夥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有兩個城北的兄弟說,每月月中的晚上,總會有一直隊伍押送東西出城,一個個箱子包裹得掩飾,看著很厚重的樣子,走過之後路上還有水跡,不知道是否跟那件事情有關。”
王三接過話頭“城北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前段時間我聽說一件稀奇事,有人在路上見到一錠銀子,但官兵判定他是偷的,就把人抓去坐牢了,現在都沒聽說放出來。”
張梁“那監察禦史趙晌的兒子前段時間去紅玉樓給一個花魁贖身,足足一千兩銀子。”
王三“我聽說陳府之前鬨水鬼,嚇死了好幾個丫鬟呢。”
張梁“那死去的李總督養了個外室,在九曲巷那邊,半年前李夫人去鬨了一頓,差點兒把人打死了。
張三“劉大人她老婆跟李總督的侄子有過一腿……”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內容毫不相乾,信息量卻不是一般的大。
果然,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
內容太多太雜,秦嫿覺得自己腦子都快不夠用,而兩人卻是腦袋被掏空,能說的都說了,還生怕秦嫿不滿意。